第一百一十三章 魏家兒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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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纓在屋內和魏相如談著重影的習性問題,幾位年輕人搶先衝進了屋子,魏駒反而跟在了後面。
為首的一名公子哥模樣的人剛踏進門就說道:“爹,那些官兵呢?”
魏相如呵斥道:“嚷嚷什麼?有客人在這呢。”接著他轉過身來對伏纓說道,“這是犬子魏風光,從小就沒規矩,讓伏公子笑話了。”
伏纓客氣地說道:“哪裡哪裡,魏場主,我先將馬錢付了吧。”
這幾名年輕人看來都是魏相如的子女,個個一副被寵壞了的樣子,那名叫做魏風光的人見到父親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如此客氣,不但感到奇怪,而且心中很不服氣,這少年相貌平平,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見得有什麼華貴之處,為何父親卻這般高看他呢?
等到伏纓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金票時,他們都看呆了眼,想不到此人隨身攜帶這麼多金票銀票,粗略看過去,少說也有幾萬兩。
常人身上帶著這麼多錢財,定然會仔細收好,甚至銀票的角若是折起來了,都要小心攤平,而伏纓懷中的金票非但皺巴巴的,而且外面幾張似乎還浸了水,顯然這少年並沒有將這些錢財放在心上。
其實伏纓是故意這麼做的,這幾名年輕人年紀大不了他許多,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其中更有一位比他大上兩三歲的姑娘,多半就是魏相如的女兒,此女相貌俊美,頗不肖魏相如的粗狂,但此女和魏風光等人一樣,眼中流露出對伏纓的不屑。
伏纓畢竟到了知色而慕少艾的年紀,心中分外受不了別人對他的輕視。
在這些人的注視下,伏纓將最外面一層銀票揭開,這張銀票因昨日的大雨,已經溼得有些綿軟了,上面的字跡也變得模糊,這樣的銀票也不是不能用,只要到錢莊去核對清楚,便能兌取現銀或者換一張好的銀票,伏纓卻不怎麼在乎,隨手將這張銀票扔了,他還歉然道:“抱歉,昨天下雨時在下正好在路上,被雨淋著了。”
魏相如瞥了一眼那張扔掉的銀票,看面額似乎是一百兩的銀票,他笑道:“沒事,但我看,伏公子似乎並沒有將這些錢放在心上?”
伏纓淡然一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看得太重又怎樣?”
一旁的魏風光等人都看呆了眼,此人若非豪富且不喜歡顯擺,那就是傻子了,世人誰不愛財?愛財又怎能不看重錢財?
伏纓挑出兩千兩的銀票來交給魏相如,並對魏相如道:“魏場主將這匹重影馬如此便宜給我,小子也不能不知好歹,現在還要魏場主告訴我關於馬的習性,更讓我感到慚愧,這二百兩銀票,就當我對魏場主關照的感謝,另外,我騎馬的水平也不高,還望能得魏場主的應允,在馬場住兩三天,練習一下騎馬之技,不知道魏場主能不能答應?”
魏場主見他出手闊綽,對他更是敬重,連忙說道:“伏公子償若不嫌棄這裡簡陋,我讓人收拾出一間屋子來,在這裡住下乃是小事一件,這二百兩銀子,我魏某卻受之有愧。”
伏纓說道:“魏場主有何愧可言?償若魏場主不肯收,在下住的才不踏實。”
魏場主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伏公子,閒著沒事,就讓魏駒陪你到外面騎騎馬,晌午時過來一起吃個飯,我做東,現在我要跟這幾個孩兒說說話,照顧不周之處還望恕罪。”
伏纓用眼睛餘光一掃魏風光等人,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早已改觀,但顯然也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改觀,他有心想問問魏相如女兒的姓名,但於禮不合,冒險相詢又會流於輕浮,因此他什麼都沒說,只對魏駒說道:“有勞了。”然後再也不看魏風光等人一眼,便跟魏場主告禮出來。
外面陽光普照,草原無數馬群在馬場上吃草嬉戲,說不出的悠閒自在,這些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極有可能在幾日後變成軍馬隨軍隊訓練戰鬥。
魏駒在伏纓身後恭敬地跟他說道:“伏公子,就讓小人帶著公子在牧場上疾馳一圈如何?”
伏纓搖了搖頭道:“不急,你也上馬,跟我一道在牧場上走一走,跟我說說話。”
魏駒答應了,伏纓便上了重影的馬背,魏駒上了另一匹馬,伏纓驅著馬兒在草地上溜達,他轉過身來問:“那些年輕人都是魏場主的子女?”
魏駒道:“不錯,魏場主多子多福,除了今日你見到的這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外,他還有一兒一女遠在外地,兒子在京城落了戶,女兒遠嫁揚州,兩人根本不過問這裡的事,就算知道馬場的事,也趕不回來。”
伏纓騎在重影背上,因為重影比魏駒所騎的馬要高不少,所以伏纓也比魏駒高上一頭,他“居高臨下”地說道:“這魏場主真有福氣,對了,他這幾個孩子,除了那名場主介紹過的魏風光外,其他人都叫什麼名字呢?回頭一起吃飯,我若是連名字都叫不上來,那可顯得無禮了。”他想要問問魏相如女兒的名字,又當然不能直接相詢,一起問起,便不著痕跡。
魏駒道:“魏風光是老三,除了那兩個在外地的姊姊兄長外,剩下的幾個孩子裡數他最大,老四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名叫魏風采,五姑娘名叫魏風煙,老六,也就是那個最小的兒子名叫魏風雨,名字好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