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日,伏纓每晚都以和小夥伴一起出來玩為藉口出來見範縈懷,伏風在陸鳳嬌的遮掩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說來也怪,修煉內力之前,伏纓每晚睡得既晚,早上便起得晚,而且感到十分疲倦沒有精神,自從練了內力之後,就算一夜只睡兩個時辰,也感到精神十足,他隱隱覺得這些都是和他修煉了內功有關,因此修煉起來格外用心。

這幾日晚間,伏纓見到範縈懷身上的傷口漸漸好了,他問起緣故,範縈懷道:“你現在也幫不上我的忙,問了也是無用,你好好用功便是。”竟是不願告訴他。

而這幾日白天,伏風可沒有閒著,他和那兩位一起打獵的朋友出了趟門,去賣他們打來的獵物,由於這次所得的皮毛和靈芝人參等成色較好,所以都賣了個好價錢,三人十分高興,計議著這幾日再進山打獵。

距離伏風回家後的第六天,他又做好了進山打獵的準備,出發之前,他將伏纓叫道身旁,對他說道:“我進山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聽你孃的話,她說你有些頑劣,我現在也不來管你,等我這次打到足夠的獵物,賣了錢就送你到你外公家去唸書寫字,你這幾日可別給我出什麼岔子。”

伏纓想著如果去了那個什麼後母的父親那,不知道自己去修煉內功會不會受到耽擱,他問道:“能不能不去?”

伏風想不到他會這麼說,略感生氣地問道:“伏家村有多少人想去唸書沒有門路或者沒有錢,所以才念不得書,習不得字,你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願意去?”

伏纓不能說出範縈懷的事,只得說道:“我在家裡住慣了,而且這裡有我的夥伴,去了哪裡……”

伏風聞言神色不虞地說道:“你長大了,不能光想著玩,你以後怎麼辦?讀書做官可比爹進山打獵要輕鬆得多,掙的錢也多,別耍孩子脾氣,好好聽孃的話,乖乖地等爹回來。”

伏纓只得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伏風走後,陸鳳嬌竟換了一副面孔,不但一日三餐都有了,還幫他洗了一副,就像變了個人,並且她還每日教育伏纓:“等你爹再回來,你就去外公家讀書,一定要好好讀,將來考中了狀元,咱們一家人,一村的人都會為你感到驕傲。”

伏纓可不管這麼多,他問道:“你為什麼忽然對我好了?”

陸鳳嬌的臉陣紅陣白,原來她想著這小鬼去跟她父親學字唸書後,也不會留在家中跟她爭寵,到時候她每日跟伏風灌迷魂湯,伏風掙來的錢還不都是她的?而為了讓伏纓乖乖地答應離開這裡,自然要和他處好關係,否則到時候他拼命不去,倒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她解釋道:“你越來越懂事了,不再那麼頑皮了,娘當然會對你好了,別瞎想了,你去讀書的時候可要爭氣,別光想著玩,好好讀個結果出來,也好讓娘瞧得起你。”

這自然不是她的本意,但伏纓也沒有多問。

伏風離去後的當天晚上,伏纓又出去跟範縈懷學習內功修煉的法門,練完一道經脈後,範縈懷對他說道:“等你學完大周天所有經脈的運轉後,每日都至少要花上兩個時辰修煉,不得偷懶,內力修煉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到時候我會考察你的進境,償若沒有達到相應的水平,我可會重重地責罰你。”

伏纓從他的口氣裡聽出他是要自己修煉,他靈光一閃,問道:“師父是否要離開一陣子?”

範縈懷見他如此通透,心有所感地說道:“不錯,不過為師怎都要等將一息功的基本功夫教會你之後才走,我這次要離開兩三個月,到我回來後,會檢視你內功的進境,償若發覺你沒有刻苦修煉,就別怪為師不客氣。”

伏纓有些感傷地說道:“師父,我……我怕你回來見不到我了。”

範縈懷愕然:“為什麼?”

伏纓將要去外公那裡學習讀書寫字的事告訴了他,範縈懷道:“那沒什麼問題,你去就是了,我本也不住在附近,你去哪裡,我跟著去哪裡找你便是。”

伏纓問道:“可你知道我外公家的所在麼?”

範縈懷失笑道:“你師父若是連找到你外公家的本事都沒有,那還有什麼資格做你師父,你放心吧,你走到天涯海角,師父也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