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糟老頭子(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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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山憐心大起,他對匆匆上樓的店小二說道:“這位老人是我的客人,請他坐到我這裡。”
店小二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慕容寒山這麼說了,他也只得照做,慕容寒山又點了幾個菜,準備上來給老頭吃。
慕容寒山雖然讓老頭坐在自己桌子邊吃飯,但是老頭身上難聞的問道還是讓他旁邊的一桌人感到不滿,他們紛紛對店小二說道:“他媽的店小二,趕緊將這老頭趕走,他在這裡,身上這麼臭,讓我們怎能吃得下去?”
店小二看著慕容寒山,露出為難的神色。
慕容寒山掏出一錠二三兩的銀錠子交給店小二道:“我們吃飯又不是不給錢,難道你還管我們身上事香還是臭的?趕快下去給我整治酒菜,莫管其他人說什麼。”
旁邊桌上的食客無不對慕容寒山露出敵意的眼光,慕容寒山也不去搭理他們,反而柔聲對老者說道:“請坐請坐,一會酒菜送上來,有年人可以好好吃上一頓。”
老頭也不客氣,大刺刺地坐在慕容寒山對面,拿起筷子,對著慕容寒山吃了一半的牛肉風捲殘雲般吃個乾乾淨淨,看起來不像慕容寒山好心邀請他吃飯,倒像慕容寒山欠他什麼似的。
旁邊桌子上的一名食客企圖過來趕走老頭,被同桌之人拉住,並勸道:“算啦算啦,一些小事,千萬別鬧大了,何況咱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再喝一杯酒咱們就走不久行了。”
要起來打人的那名食客顯然是請客做東道的主人,好心請了親朋在此吃飯,因為老人身上古怪的酸臭之味,讓他們食不知味,難以下嚥,只得匆匆吃著,想要儘早離去。
老頭年紀不小,牙口倒好,店小二送上新菜之前,慕容寒山用來下酒的小菜已經被他吃光,店小二撤下空碟子,將新菜擺上桌,老頭又如餓狼撲食般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問要走開的店小二:“你們店中難道沒有清蒸鱸魚,香蔥爆炒雞舌麼?這兩味菜都是我平常吃慣了的。”
店小二說道:“有是有,只不過價錢很高,不知道這位客官……”店小二見慣了客人,早就猜到慕容寒山是一番好心,請老頭過來吃飯,想不到老頭口氣還不小,慕容寒山為他多要了四個菜,他還不感到滿足,不知道慕容寒山還會不會再為他點下這兩道菜,因此眼睛望著慕容寒山。
慕容寒山欣然道:“既然是老人吃慣了的,你就去讓廚子整治,飯錢一律算在我身上便了。”
那老頭聞言也並沒有露出對慕容寒山有何感激之語,反而催促店小二:“聽到了沒有?別愣著了,趕快去做。”
店小二都為慕容寒山鳴不平,心道既然有這樣的冤大頭,又有這樣不要臉的老頭,兩人能夠湊在一起,那也真是離奇,這兩道菜,酒樓的利潤也是不少,他唱著菜名,去讓廚子整治去了。
酒樓上的食客見到這等怪事,吃飯的同時不免都看著兩人,眾人紛紛議論,若非親眼所見,這種事情就算說出去,也未必有人相信。
災荒之年,人們比往日顯得更加無情,以防那些逃荒的人,因為餓怕了而做出損害他們利益的事,像慕容寒山這麼大方的,請一位老頭吃酒樓中最貴的兩道菜的事,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聽說了。
就連因為老頭身上味道難聞,吃飯吃得難以下嚥的旁邊的一桌食客,也對慕容寒山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們對慕容寒山收留老頭在這裡吃飯本就感到不滿,見到慕容寒山出手闊綽,竟不加掩飾地議論他是冤大頭。
別說他們故意大聲說出,讓慕容寒山能夠聽到,以慕容寒山的功力,就算他們壓低聲音小聲議論,慕容寒山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慕容寒山涵養甚好,充耳不聞。
老頭將桌上新上的菜也吃了大半,似乎這才有了些力氣說話,他對旁邊一桌人說道:“世風日下,你們這些兔崽子不請老子吃飯也就算了,還在一旁說風涼話,你們的爹孃難道沒有告訴你們該如何跟老人說話嗎?”
旁邊桌上身為請客之人的漢子聞言再也忍耐不住,站起來對老頭罵道:“他媽的,你瞧你一身難聞的味,除了讓老子倒胃口外,還影響了老子客人的食慾,竟然還敢罵我們兔崽子?我看你才是個老不死的……”
老頭聞言勃然大怒,不過他似乎不會什麼武藝,聽到此人的喝罵,張口就是一口濃痰,吐在了這人的飯桌上。
這麼一來,就連慕容寒山都感到老頭做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