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退出武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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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蘇兒見機最快,他立刻上前準備拉開甄始一,以防他繼續加害王元極,然而甄始一觸手既倒,這時眾人才看到甄始一口鼻眼耳七竅同時流出血來,王元極重傷後的一擊雖然力道大不如從前,但所擊之處是他的要害,還是取了他的性命。
全真弟子見到掌教竟然欺師滅祖,落得如此下場,無不譁然,幾名老道上前約束他們,讓他們不得喧鬧,等候安排。
劉蘇兒伸手捉住王元極的手,將身上的真氣源源不絕地向他體內注入,助他療傷,真氣輸入王元極體內,劉蘇兒察覺他受傷極重,好在王元極在受到掌擊時體內自然而生出一股抵抗之力,化解了一半的傷害,但即使如此,依然受傷不輕。
這種內傷償若發生在年輕人身上,倒還容易恢復,然則王元極已是年過百歲的老人,恢復起來極為麻煩,劉蘇兒給他輸入了渾厚內力的同時,兩名老道趕了過來,拿著一枚療傷的丹藥,讓王元極服下。
王元極吃了藥,用藉著劉蘇兒的內力將藥力化開,這才拒絕了劉蘇兒的內力的輸入,他受傷太重,一時說不出話來,幾名老道連忙扶著他到了裡面休息。
這邊大堂上,早有幾名年輕的道人擁著張始初過來,張始初被甄始一囚禁,剛剛得以脫身,他憋著一腔怒氣,準備過來找甄始一的晦氣,救他出來的道人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起太上觀中發生的事,張始初來到這裡,見到地上的一蓬鮮血和倒地斃命的甄始一,不禁呆住了。
幾名老道見原掌教身死,現在觀中群龍無首,容易出現亂子,幾人一湊合,一致決定立刻推舉張始初為新任掌教。
全真教立掌教本是大事,繁文縟節的禮儀甚多,此時事急從權,匆匆而為,全真教自開宗立派以來,從無一個掌教上任如此粗陋。
好在張始初此人雖然性子和氣,但在觀中待得久了,也知道掌教一職該怎麼做,他吩咐眾人現將甄始一的屍首抬下去,又安排執事各司其職,不得慌亂,其他弟子分派看護道觀,無關人等先回自己屋子,張始初臨危受命,卻指揮若定,將眾人慌亂之心漸漸平復下來。
劉蘇兒見這裡局勢安定,便去檢視王元極的傷勢,而王元極因服用了療傷的藥,此刻已經昏昏沉沉地睡去,劉蘇兒見他躺在床上,雖然蓋著被子,但依然能夠看到他鬍鬚衣襟處觸目驚心的血跡,知道此時正是他恢復的緊要關頭,不敢打擾,悄悄退出房外。
來到院子裡,頭頂豔陽高照,劉蘇兒卻兀自像在夢中,甄始一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使得全真教名震天下,成為天下第一教派,非只是道派中的第一,甚至超過佛家,超過少林和丐幫,這等心意本沒有錯,只不過結交女真人,企圖藉助外族人的力量來實現,那不但錯了,而且本末倒置,更因萬念俱灰下行為顛倒,做出欺師滅祖的乖張之事,終落得身敗名裂身遭慘死的下場。
不知為何,劉蘇兒忽然想起了壞書生,壞書生的立意也沒什麼錯,只不過復仇時的手段殘酷了些,便為人唾棄。當然,壞書生也有極端的一面,誰得罪了他一絲一毫,他便毫不留情地下殺手,行事未免過了,後來他改過自新,本能夠成為一位人畜無害,甚至立誓要做好事的人,但已經沒有了機會,命運之令人唏噓嗟嘆也就在此。
全真教道觀中不少道人匆匆走來走去,劉蘇兒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也不關心他們在做什麼,他所關心的僅僅是王元極的安危。
靜立良久,新任掌教張始初過來向劉蘇兒躬了躬身,劉蘇兒連忙還禮,問道:“前輩的傷勢如何了?”
張始初說道:“呼吸已經平穩,性命應當無礙,唉,甄始一倒行逆施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做出這種不容於天地之事,之前全真教對劉居士有所不敬,貧道這裡給你道歉了。”
劉蘇兒看他又要向自己作揖,連忙攔住他說道:“張掌教嚴重了,喜幸全真教尚沒有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對了,此後你們對女真人的態度又當如何?”
張始初說道:“現在我身為掌教,自然是和他們一刀兩斷,再不會有什麼牽扯,就算他們再有什麼許諾,我們也會置之不理,劉居士可以放心,中原武林一脈也都可以放心。”
劉蘇兒心道早就該這麼做了,只不過甄始一鑽入牛角尖出不來而已,他說道:“然則已經去了建州垂雲觀的那幾名弟子又該當如何處置?”
張始初說道:“我已經安排弟子過去勸說他們回來,不願回來的,便革出全真教,再不算全真弟子。”
劉蘇兒對他的處置十分滿意,也算去了一件心事,他本想就此離去,可是又放心不下王元極的傷勢,張始初命人帶他去吃飯,又給他安排了房間讓他住下,劉蘇兒也沒有拒絕。
到了晚上,全真教各處安排都得到了落實,道觀中恢復了平日的寧靜,當然這種寧靜只是表面上如此,發生瞭如此重大的事件,誰又能真正做到心中不起一絲波瀾呢?
一名道人來到劉蘇兒房間說道:“太師祖已經醒了,他叫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