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場唱賣的時候,一直沒有聽到有女人的聲音,也就是說明了夏侯鶯一直沒有喊價,前邊的寶貝雖然不凡,可是伏纓用不到,也看不上眼,很快就被其他人給買去了。

其中有一副畫作,被臺上的兩人單獨拿出來,因為這幅畫並非出自名家之手,但畫工不凡,筆力並不輸於名家,著墨均勻,能後看出畫這幅畫的人傾注了深情,這幅畫是幅人像畫,劉蘇兒一見到就驚呆了,因為這畫像上的人十分像梅嫽,又和梅嫽有略微的不同,看畫紙像是二十多年前的畫紙,所以畫上畫的絕不是梅嫽。

二十多年前,梅嫽還是個娃娃,自然不可能是她。

就連伏纓見了也感到奇怪,忍不住說道:“這畫上的人好像弟妹梅嫽,不過,仔細看又有點不同……”

劉蘇兒很快想到了這畫上的人是誰,多半就是他的岳母,梅嫽的母親石凌波,人稱凌波仙子的便是,只是不知她的畫像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幅畫的底價也是一千兩銀子,雖然畫上的美人形貌精美,可是在座的人既然不知畫上人的身份,這畫又非出自名家之手,沒有幾人和劉蘇兒競價,最後讓劉蘇兒花了三千兩銀子拍下。

得了這幅畫,劉蘇兒立刻想到留在聽湖小築的梅嫽,若是自己將這幅畫帶回去,她定然會感到驚訝不已。

輪到如意索的時候,競價還不算激烈,讓伏纓用了七千五百兩銀子買下這件巧器,等到了玉膚膏的時候,喊價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底價兩千兩銀子的玉膚膏因為喊價的人多,很多價錢到了一萬五千兩,許久沒有聽到聲音的夏侯鶯也參與到喊價中來,畢竟那個女人不愛美?而其他的男人想要買來,多半心思都和伏纓差不多,為了取悅心愛的人。

最終價格被喊道兩萬兩的時候,再無人喊價,這個價格是夏侯鶯喊的,就連伏纓都放棄了,花兩萬多兩銀子買這個給送給唐軒兒,多半還不如直接送給唐軒兒兩萬兩銀子來得更讓她高興。

夏侯鶯得了這件寶貝後,又沉寂了下來,知道不在單子上的壓軸寶物。

壓軸寶物讓劉蘇兒和伏纓都想不到,竟然就是流雲宮一直在尋找的絞絲護身軟甲!壓軸寶貝的底價可不低,五萬兩,伏纓身上的銀子還有四萬多兩,也就是說他們要和這件絞絲護身軟甲無緣了。

這件寶貝大家都知道它的價值,那簡直就是無價之寶,不管你是不是武林中人,穿上它幾乎算是多了一條命,而且就算自己用不到,買下來賣給別人,那還不是被搶著要?喊價之聲此起彼伏,就連夏侯鶯也跟著喊了幾次價,等到價錢過了十萬兩後,夏侯鶯也停止了喊價,看得出她身上所帶的銀子也到了喊價的極限。

但十萬兩銀子顯然不是這件寶貝的最後喊價,在座的人非富即貴,喊價的還在不斷加價,氣氛到了幾乎沸騰的地步。

十二萬兩!

十五萬兩!

十八萬兩!

二十萬兩!

……

直到價格過了二十二萬兩,剩下喊價的只剩下三個人,可見再好的寶貝,也有人感到有所不值,亦或是有所顧慮,江湖上常說寶物無罪,懷璧其罪,太過燙手的東西,同樣也會給人帶來災禍,這無形中也增加了寶貝的成本。

這三個剩下來的人,一位是年輕的男子,聽聲音也不過二十多歲,同時此人也是劉蘇兒和伏纓懷疑是洛寒霜的人,一位是帶著異域口音的人,不知是什麼來頭,還有一位三十多歲男子的聲音,這人的聲音劉蘇兒聽著有些耳熟,卻分辨不出是誰。

三人一直將價錢喊到了三十萬,誰都不肯放棄,看來三人都是志在必得。

喊到了三十三萬兩銀子的時候,那位異域口音的人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這裡的買賣都是現錢交易,銀貨兩訖,我身上共有四十萬兩的銀票,就在這裡,你們二人若是身上的銀票比在下多,拿出來讓我看看,在下就放棄了喊價,若是沒有這麼多,我願意將這四十萬兩銀子全部拿出來!”此人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看來四十萬兩銀子不是虛言。

那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從身上掏出一疊金票說道:“那麼閣下只能放棄了,我這裡是二十萬兩金票,摺合一百萬兩銀票,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看一下,金票全都是山西寶豐源的金票,隨時可以兌現。”

這位異域口音的人愣了一會,接著無奈地坐了下來,口中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