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煞的主人就要來這裡?朱雀和伏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果吳儀真的目的是想要引他出來對付他,那麼她的未免太過膽大妄為了,因為若非朱雀和伏纓等人恰好來到了這裡,以她現在受傷的樣子,如何能對付的了?

而如果不是她引其出現的話……

就在眾人相互對峙之際,外面的大門無風自開,一位相貌堂堂之人穿過拱門從外面走了進來,雖說門閂已經被伏纓削斷,但兩扇門也算沉重,不用推的情況下,僅用真氣將門震開,這份內力也足以駭人聽聞。

伏纓一見之下,忍不住喊了出來:“孟德昭!”

來人是人稱中州大俠孟子劍的孟德昭,此人看起來果然有君子相,氣度不凡,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若非吳儀真剛剛說過十二煞的主人回來,朱雀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和殺手頭領相提並論,怪不得伏纓一直都不相信幕後之人會是他。

孟德昭一到,這院子裡的所有的殺手全都圍了過來,那麼孟德昭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

李覓蹤也變得緊張起來,如今許多事即將水落石出,可是形勢卻又是敵強我弱,結果如何,還不好說。

孟德昭見到伏纓,微微一笑:“多年前一見,我曾勸你改過向善,沒想到你雖然沒聽,卻闖出一番劫富濟貧的俠盜名聲,正所謂殊途同歸,你這種做法也讓我深感欣慰。”

就連他此刻依然能夠說出這種道貌岸然之語,難怪常人會被他俠義之的表象所欺騙,伏纓卻不吃他這一套:“我伏纓雖然身為大盜,可是我不否認,怎想的到你堂堂一位中州大俠,竟然會是十二煞的主人,嘿嘿。”最後的冷笑毫無意義,只是伏纓像表達的一種情緒罷了。

孟德昭笑道:“你我目的相同,你做大盜賺錢做好事,我做殺死壞人的買賣賺錢行俠仗義,又有什麼區別了?”

朱雀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此人一臉正氣凌然,怎知竟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之語,而且這些話還都披著正義的外衣,朱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無法苟同:“為錢殺人,竟然還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也虧得你,你說你殺的全都是壞人?”

孟德昭沒有跟他爭辯,反而說道:“是不是壞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在我們看來,這些人都是惡人,咱們爭論下來也沒有意義,他是伏纓,看來你就是好管閒事的朱雀了。”

朱雀點了點頭:“不錯。”

孟德昭說道:“你們過來的意思是否和我們一樣,也是向要那練功的秘訣?”

朱雀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他說道:“原來你是為了這練功的秘訣,那麼那些馬是你主動讓人送過來,然後你追蹤馬兒,來找到練功之人?”

孟德昭說道:“人說你朱雀極為聰慧,很多事情能夠立刻想明白前因後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後生可畏啊,不錯,若非如此,我怎能找到這裡?這叫做放長線釣大魚。”

朱雀說道:“這種邪門的武功不練也罷,而且沒練一次,不僅要毀掉一匹好馬,還要因為散功殺掉一個人,你不覺得太過殘忍麼?”

孟德昭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人看起來有幾分聰明,卻原來都是小聰明,當年韃靼人阿魯臺既然能從一本《荊門秘術》中領悟出從馬兒體內汲取內力,可是他卻沒有更進一步,可以說是愚蠢至極,愚蠢至極!”

他連說兩個愚蠢至極,讓朱雀等人不明所以,以阿魯臺的過人天資,能夠領悟從馬的身體中吸取內力,若還算愚蠢的話,那麼別人又算得了什麼呢?朱雀問道:“什麼意思?”

孟德昭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散功時為何要殺人?”

朱雀雖然覺得他想法非常極端邪惡,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孟德昭說道:“因為馬兒雖然體力過人,體內更是蘊藏了無窮的精力,可是畜生的精力和人的內力畢竟不同,就算勉強吸入體內為人所用,也會產生大量的雜質,就算散功之後,體內還是會殘留不少讓人難以吸收的內勁,長此以往,終會反噬自身,所以我聽說阿魯臺的武功雖然極高,可是那只是相對於韃靼人而言,並非到了極致,此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練到一定的地步以後,便停止不練了,否則他也不能活到壽終正寢,就會被反噬的內力折磨得走火入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