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猶豫了一下,他自從有了先做將軍以便能在這裡得到良好生活的打算以後,他就對自己拒喝蜈蚣藥酒產生了動搖,再加上剛才被殷濤的挑釁,他感到自己的確也需要這酒的助力。

沒想到殷濤的武功這麼高,怪不得吳浪不敢招惹他,看來就算同樣是將軍的身份,也分個高低。

吳浪見他沒有回答,便主動給他倒了一碗酒,但他知機地沒有倒出蜈蚣來,朱雀看著這酒,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是用蜈蚣浸泡出來的,他端著碗,仰頭一飲而盡,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只覺得這酒味不錯,現在知道了酒的來歷,仔細品品,酒的後味中似乎帶著點腥味和苦味。

朱雀喝完,吳浪又給他滿上,朱雀也沒有拒絕。

吳浪見他有些情緒低落,勸解他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勝過殷濤,你放心吧。”

朱雀愕然:“我自己都沒有這麼大的把我,你為何反而比我還有信心?”

吳浪說道:“你有所不知,這蜈蚣藥酒雖然能夠增加人的內力,但畢竟還是剛開始增加的多,十幾年喝下來,後來能夠增加內力的程度便有限了,剛才我看你和殷濤對了一掌,不分勝負,從現在起到中秋比試之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這一個月增加的功力肯定比他一個月增加得更多,到時候你豈非穩贏了?”

朱雀點了點頭:“這藥酒還有這事,真正料想不到,是了,剛才我問你,你們的武功都是從何而來?為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能和中原一流高手相比較?”

吳浪說道:“說來此事並不光彩,當年我們和倭寇一戰,潰敗而逃的時候,我們在海邊曾劫掠了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們的船被倭寇擊沉了,還沒有船出海,而回去便是個死路,我們在當時也做了一些傷天害理之事,你定然覺得我們做法不妥,可是當時我們都抱著臨死前享享福,自暴自棄的想法過的……”

朱雀怎能想象不出一隊殘兵敗將所能做出的惡事?百姓經常說,寧可遇到土匪,也不願碰上敗兵,土匪劫掠時還有原則,不會濫殺無辜,但敗軍兵將就不同了,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感到十分不齒,但自己現在寄人籬下,也無法指責吳浪等人,他嘆了口氣,說道:“不用解釋了,要怪你們,也輪不到我,你接著說。”

吳浪說道:“有一天,我們來到一戶大戶人家去搶財物,除了搶到了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外,還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大將軍段煙波得到了這本秘笈,才下定決心帶我們出海的,他對我們說到,等到了安全所在,他會讓大家一起習練這本秘笈上的武功。”

朱雀問道:“是什麼武功秘笈?”

吳浪說道:“是刀法,不過上面還有一些打坐練功修煉內力的法門。”

朱雀訝然問道:“後來大將軍真的將這本秘笈和你們一同修煉了?”

吳浪點了點頭:“那是來到島上的一年以後之事,在這一年時間裡,他一直在修煉,也就是說,他比我們拿到秘笈要多練了一年,我們問他為什麼要等這麼久,他說我們要先在島上穩定下來,才能專心修煉,他說得也不錯,那段時間,我們一直忙碌在能在島上活下來,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再追問,一年後,他將這本刀法秘笈拿出來讓大家一起修煉,可是……唉。

朱雀問道:“可是什麼?他給你們看的不是那本秘笈?還是怎的?”

吳浪說道:“秘笈倒是真的,只是我們見到的秘笈卻少了兩頁,據大將軍所說,這兩頁他拿到手的時候就沒有了,但很多人都覺得這兩頁是被大將軍故意撕下來的,就是防止我們的武功會練得比他高,其實按照他比我們早練一年,肯定比我們所有人武功都要高得多了,他實在沒有必要這樣。”

說道這裡,葉拂雲似乎白了他一眼,認為他說得有些過了,吳浪看了葉拂雲一眼之後,他喝了一口酒,頓了頓,才接著說道:“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私下裡的猜測,誰也不敢真的去質問大將軍,誰要是這麼做了,就是擺明了不相信大將軍,你想想,以後在這島上受他挾制,膽敢懷疑他的話,此後還想好好生活嗎?況且我們誰都沒有證據表示此事就是他乾的。”

朱雀問道:“既然你們沒有證據,你為何又有這種猜測呢?”

吳浪說道:“問題是他的武功比我們高出太多,就算他習武的天分再高,也不至於能夠一個人勝過八名將軍的武功,除非是他練了全部的武功。”

朱雀說道:“看來就是這樣了,既然如此,你所學的和哪個也殷濤所學的,都是同一本武功秘笈了?”

吳浪點了點頭。

朱雀喜道:“既然如此,我何愁不能打敗他?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你給我展示一下這本秘笈上的武功,這樣我就能知己知彼,而他則是知己不知彼,他拿什麼來對付我?”

吳浪懷疑地說道:“就算如此,我也看不出你有什麼好感到高興的,首先,就算你天分過人,學到了這套刀法,但由於你沒有殷濤習練的時間長,所以用刀法你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你若是向從這套刀法找出破解之法,也是難上加難,武功到了我們這種地步,也能分辨出這套刀法的厲害程度,據我所想,這套刀法十分完美,想將之破掉,那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