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又過來幾個大夫給他治傷換藥,不愧是藥郎村,果然幾乎人人都懂得些醫術,在給他治療的時候,用什麼藥,或者用藥分量,他們商量了一下,選擇大部分人都同意的。

劉蘇兒放下了心事,安心養傷,他的內力越來越充沛,加速了傷口的癒合,儘管受傷很重,但都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及內臟,真是一天好比一天,逐漸能夠下地走動。

又過了十多天,劉蘇兒感到傷口好了個七八成,他來到院子裡,看到靈芝正在曬草藥,便問她:“我到這裡有多久了?”

靈芝說道:“差不多一個半月了吧,你感覺怎麼養了?”

劉蘇兒說道:“好得差不多了,多謝你們了,還有你,沒有你曬的草藥,沒有你餵我喝藥,我恐怕還好不這麼快!”

靈芝微微一笑,說道:“你既然還沒好透,就回屋休息吧,別出來走動了。”

劉蘇兒聞言乖乖地回床上躺著,他隨手摸了摸懷中,自己從女真人營地中奪得的銀票都不見了,他記得那是好多銀票,恐怕有幾十萬兩,恐怕都被人順手拿走了,也有可能是被藥郎村的人取走的,自己沒有證據,又不好指證他們,他們救自己一命,這些錢就算是救命錢了,唉,是否給的太多了些呢?

又過了五六天,劉蘇兒傷勢痊癒,他盤腿坐在床上,執行了一遍內力,感到各處都沒有阻礙,受傷的經脈也都順暢無阻,他起來打了一套狂風驟雨掌,感到和受傷前沒有什麼區別,要說有,也只是有些虛弱罷了,自己傷勢既然已經大好,也沒必要留在這裡,這將近兩個月,自己沒有露面,還不知道梅嫽有沒有急壞了,她說不定以為自己在外面幫她找父母呢,不對,周成蔭要是回家,她也會得到訊息,定然會為自己感到擔心。

想到她的擔心,他更是歸心似箭。

靈芝從外面回來,帶回一隻野雞,給他燉了吃了,劉蘇兒說起自己要回家,有空再來看望報答他們,靈芝說道:“你這麼久沒有回去,家裡也一定急壞了,回家也是應該的,哎,你等等……”

她跑回屋裡,從屋裡拿出一個包裹出來遞給劉蘇兒,靈芝說道:“這是你受傷後,身上帶著的錢物,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帶了這麼多銀票出來,你一個人在外,千萬要小心,聽說附近出現了強盜,別被人搶了去。”

劉蘇兒開啟包裹,看到那一疊銀票,他約略有些印象,自己從女真人營地就是拿來這麼多銀票,自己以為被他們不告而取,哪知這些人竟然沒有私藏,這份品德就讓劉蘇兒動容,他拿出幾張銀票,差不多有一萬兩遞給靈芝:“這是我的診金和藥錢,在你這裡待了這麼久,吃喝用的都是你們的。”

靈芝也不推辭,接了過來,看了看銀票,說道:“哪能用的了這許多?”

她留下一張一百兩的,其他的都要還給劉蘇兒,劉蘇兒堅持要她拿著:“你能將銀票還給我,我就已經感到驚喜了,這錢你要是不要,那肯定是嫌少,我再多給你些就是。”

靈芝推辭了幾句,推辭不掉,也就收著了,她開心地說道:“救你的時候,也沒想到你會是個這麼有錢的人,好在這些錢我都幫你收著,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說不定就不還給你了,你要回去,我送送你把,你也不知村口的路。”

劉蘇兒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看到院門後放著一根齊眉高的木棍,劉蘇兒拿在手中,感到用此棍使出蓮花棍法,輕重正好合手,他對靈芝說道:“這棍子送給我吧。”

靈芝點了點頭:“你付了這麼多診金,一根棍子算什麼,你拿去吧,這是我爹出門在外常拿的一根棍子,他說現在路上不安全,帶根棍子好防身,其實他一個瘦小的老頭,有沒有棍子,又有什麼區別了?”

劉蘇兒說道:“既然是令尊用來防身的,我倒不好要了。”

靈芝說道:“拿著吧,你給我的這麼多銀票,就是用銀子打成棍子,也足以打成幾十根了。”

劉蘇兒便不再推辭,這根木棍沉甸甸的,他一邊跟著靈芝走在藥郎村的路上,一邊問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這根棍子很沉,不知你爹從哪裡找來的?”

靈芝說道:“這是我爹給人看病後,人家感激,送給我爹的,據說是什麼花梨木的,我也不懂。”

劉蘇兒點了點頭,兩人走到了村口,這裡果然到處種植著藥草,不愧為藥郎村之稱,藥郎藥郎,自然就是草藥和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