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里之外(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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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殺父之仇,朱雀也無法相勸,但是透過孟星月的訴說,倒是解開了他心中的幾個謎團。
謝聽雨的劍法一定除了這幾個門派之外,另得高人教導,所以武功才高得可怕。
至於孟星月的猜測,朱雀也沒有盡竭認可,首先,謝聽雨如果是因為千顏被這幾人玷汙,所以生下了他,那他殺了這些人,豈非是將自己的生父也殺死了?但像他這種心中充滿仇恨的人,想法也不能已常理測度。
也許千顏後來為了撫養他,受了無盡苦楚,他將從未撫養過的生父也放在仇恨之中,也是情有可原。
朱雀說道:“你告訴我這些,是否需要我去做什麼事?”
孟星月說道:“在父親書房裡,有一本何士信所寫的《草堂詩餘》,中間夾著一張宣紙,上面寫著祁連山,忘憂谷。我想這就是千顏的所在。”
朱雀不禁有些懷疑地說道:“《草堂詩餘》不過是本尋常書,如何會和千顏扯上關係?”
孟星月說道:“因為這張紙夾在《虞美人·落花已作風前舞》這首詞之間,推及其義,應該就是千顏的所在。我見到這張紙,曾問過父親這個地方,父親說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祁連山窮山惡水,有什麼美的,要是說美,自然是因為有他覺得美的人在,所以我推斷千顏就在那裡。”
朱雀點了點頭,這詞悽豔絕美,確有很大的可能是千顏的所在,心中不禁浮起了這首詞:“落花已作風前舞,又送黃昏雨。曉來庭院半殘紅,惟有遊絲千丈罥晴空。殷勤花下同攜手,更盡懷中酒。美人不用斂蛾眉,我亦多情無奈酒闌時。”
他心中唯一放不下的落花,消失前的風前舞,不知迷倒多少人。
他又說美人不用斂峨眉,豈非正是希望千顏能高興起來嗎?這已經說得太明顯了。
朱雀嘆了口氣,說道:“此處相距祁連山何止千里,你為何不自己前去?”
孟星月說道:“我要在此尋找謝聽雨的下落,無法脫身。所以拜託你前去問問她,為何要將我父親殺害。”
朱雀推辭道:“非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在這裡也有事情,恐怕是去不了。”
孟星月說道:“是為了嵇無憂和慕容寒山之事麼?那你更要去了,因為這二人都去了那裡。”
朱雀訝然道:“你如何得知?他們為何要去?何時去的?”
孟星月說道:“你聽我一件一件的說,這事是前日聽白馬寺的住持說的。白馬寺的住持法尚大師和嵇無憂乃是知己,嵇無憂來到西安,便下榻在白馬寺。法尚大師知嵇無憂為了調查殷無形被害之事,要去祁連山一趟,看樣子,他已經知道千顏就是幕後之人。”
朱雀嗯了一聲,想了一會,問道:“這是嵇無憂,那慕容寒山呢?”
“慕容寒山也曾到過白馬寺,他知曉了嵇無憂的去向,也立即動身追了過去。二人少不得會在那裡有一場爭鬥。”
聽到這裡,朱雀腦中似乎已看到慕容寒山和嵇無憂二人,在祁連山的山谷中,兩人用絕世劍法,和對方生死相鬥的慘烈場景,脫口而出道:“好,我就去那邊一趟,你要報仇,也不差這幾日,就算找到了謝聽雨,也不要和他直接相鬥。”
他知道孟星月不是謝聽雨的對手,故而委婉地提醒他。
孟星月倒是不以為意,沒有認為朱雀看不起他,說道:“家父都不是他的對手,在下更不用提了,你放心,我為了報這血海深仇,不會這麼輕易去送死的。”
兩人吃了飯,孟星月給他安排了夜裡歇宿之處。
第二天一早,朱雀便騎著孟星月牽過來的一匹駿馬,向祁連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