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仁和徐霏瑾對視一眼,知道機會來了。

可徐霏瑾領悟錯了蕭仁的意思,蕭仁在這個時候看她,意思是:徐總,怎麼樣?我厲害吧?

但徐霏瑾卻領悟成了:徐總,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送禮啊!

眼看著徐霏瑾又要翻包拿錢,蕭仁趕緊起身將她打斷:“錢局,您是不是誤會我了?我剛才跟您說孩子書法的事,是因為我在孩子的習作中看出了潛力。如果孩子不是這塊料,您就是讓我幫忙,我都不會幫忙。您不會以為我是為了金玉山旅遊度假村的事,才幫您的吧?那您就太瞧不起我了。”

“這話說的,是你太瞧不起我了。”

錢茂林解釋道:“我也不是因為你能幫到我兒子,我才選擇你們天鵝國旅。其實我對你們天鵝國旅也很有印象,你們旅行社的實力也不差。只是我一般為了圖省事,都會直接選擇綜合實力最強的兩三家旅行社合作。但是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沒有誰生下來就是書法家,是要看潛力的,所以我也應該對其他旅行社多考察考察。我覺得天鵝國旅在你們這種有為青年的帶領下,就很有前途。”

錢茂林的話完全說到徐霏瑾心坎兒裡了,她知道現在自己的勝算很大。

可蕭仁就是不讓她說話,而且還拉起她的手往外走:“錢局,很感謝能從您口中聽到這番話,這樣,孩子的事情,我抓緊辦。金玉山的專案呢,您遵從自己的內心就行。我們今天就不叨擾了,明天有了信兒以後,我第一時間聯絡您。”

“哎,吃完飯再走啊!”

……

蕭仁拉著徐霏瑾離開了錢茂林家,身旁無人,徐霏瑾便甩開了蕭仁的手。

她有些生氣的質問道:“蕭仁!你幹嘛拉著我走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耽誤了多大的事!”

蕭仁笑著反問道:“我耽誤什麼事了?”

“你裝傻是吧?剛才我本來可以趁機給錢茂林塞紅包的,你為什麼攔著我啊?”

“徐總,之前被趕走的那兩個人,也不會一見面就給錢茂林塞錢的。他們也會認為,他們是到了給他塞錢的機會才拿出了紅包。結果怎麼樣?不還是碰了一鼻子灰?他們都失敗了,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會成功呢?”

徐霏瑾咬著性感的紅唇,她狡辯道:“因為……因為你後面跟他交談的那些,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我明顯可以看出你已經跟他把關係拉近了!”

“錢茂林的年齡不低於五十了,可他兒子才十幾歲,像這種老來得子的家庭,父母對孩子的疼愛是要遠超普通家庭的。所以,我跟他拉近關係的途徑,是投其所好,是去關心他的兒子。如果你這時候拿出紅包,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徐總,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要闖禍了?”

“我……你!”徐霏瑾說不過蕭仁,因為她覺得蕭仁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可傲嬌的性格不想讓她承認蕭仁說的是對的,如果她承認了,那不就意味著自己錯了?

女神是不會錯的!

所以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兀自在前面走著,反正一會兒蕭仁也得來哄自己!

她自信的源頭,不知道是來自於自己的美貌,還是來自對蕭仁的瞭解。

反正看徐霏瑾不理自己了,蕭仁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她身邊,然後一臉憨態可掬的問道:“徐總,你咋了?不會是生氣了吧?”

“生氣?你都是有為青年了,天鵝國旅在你的帶領下都很有前途了,誰還敢生你的氣啊?”徐霏瑾陰陽怪氣的說道。

“嗨,我帶領天鵝國旅,徐總你帶領我,換句話說,也是徐總帶領的天鵝國旅。這並不衝突啊?其實錢局誇的是你。”

蕭仁哄人還挺有一套,三言兩語的把徐霏瑾重新哄得喜上眉梢。

“那我問你,剛才錢茂林已經跟你提起金玉山的事了,你為什麼不好好跟他聊聊?”徐霏瑾追問道。

“徐總,有些事情要趁熱打鐵,有些事情則要循序漸進。錢茂林是個什麼人?一局之長,你以為他自己沒有人脈讓董平收他兒子為徒嗎?他是不想。欠了平級的人情,不好還。但是欠了你這種企業家的人情,他就很好還了。金玉山的專案給誰做不是做?所以,咱們不能紙上談兵,一定要先幫他搞定董平的事,才有資本跟他談金玉山的專案。我剛才之所以拉著你就走,是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在剛才就同意把金玉山的專案批給我們。我們自己走,還顯得高風亮節,不會讓他有一種條件交換的感覺。這樣,不光這次的事情他能幫到我們,下次有事,還可以麻煩他。”

蕭仁說了這麼多,雖然徐霏瑾不能完全聽得懂,但是她只覺得蕭仁好厲害……

徐霏瑾的紅唇半張,對蕭仁的思維仍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一個二十四歲的男人應該有的社會閱歷和情商嗎?二十四歲,換做普通人,也就是大學才畢業一兩年的年紀啊,可蕭仁卻成熟的像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別說她了,就連錢茂林不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徐總,你想啥呢?該不會是看我太厲害了,被我給迷住了吧?”蕭仁伸手在徐霏瑾的眼前晃了晃。

徐霏瑾啐道:“呸!你厲害?你如果真的厲害的話,你去收他兒子為徒啊?直接讓他兒子跟你學書法,那你們的關係不就更近了?”

蕭仁苦笑一聲,以他的書法水平,收錢悅為徒當然不在話下。

但是有教孩子書法的時間,他寧願跟宋可馨、武媚兒那些美女呆在一起……所以他剛才才沒有提出這件事。

他不是沒這個實力,而是他單純的不想。

“對了,蕭仁,你是不是真的認識董平?你可別把牛都吹出去了,回頭事兒辦不成!”徐霏瑾提醒道。

“嗨,徐總你放心,事情不成算我的還不行?哎,對了,咱倆那個賭注,你是不是該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