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仁的急救措施下,徐霏瑾的呼吸總算是恢復了順暢。

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蕭仁這個混蛋把手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去!

這可不能怪徐霏瑾卸磨殺驢,作為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自然也從來沒有跟任何異性有過這樣的接觸。

她從小接受過的教育,教她要做一個從一而終的女人。

而現在她居然為了治病,就三番兩次跟蕭仁有這樣的接觸?

那她寧可拒絕治療!

對於這位絕美總裁來說,自尊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見徐霏瑾怒目圓睜,蕭仁也就悻悻的縮回了手,心裡還有些不捨,因為確實妙不可言……

“嘿嘿,徐總,你幹嘛這麼生氣呢?我又不是為了佔你便宜,我不也是為了救人嗎?你可不要怪罪於我。”蕭仁沒皮沒臉的憨笑了兩聲。

徐霏瑾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後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裙子,以免自己的春光再暴露在蕭仁這個混蛋的眼下。

“我憑什麼不能怪罪你?我明明說了,哮喘噴霧在車上。你只需要把噴霧拿給我就行了,根本就不要你這樣原始的救治方法!我看,你分明就是為了佔我便宜!”

“徐總,我只是為了證明給你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是用這種方式把你救醒的。現在你相信了嗎?”

徐霏瑾氣呼呼的說道:“呵呵,咱們倆什麼關係?我需要你證明給我看嗎?”

“當然了,這關乎到我的名聲。再說了,如果你對我不感興趣的話,你又為什麼會請薛局調查我呢?徐總,你這完全是自相矛盾。”蕭仁不服氣的說道。

徐霏瑾像是被踩中尾巴了似的,伸出小手在蕭仁的腰間狠狠扭了一把:“誰說我是對你感興趣了?我調查你,是擔心你會不會是什麼不法之徒,靠近我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不過現在看來,你這個人雖然有時候無恥了一點,倒也沒什麼不良的記錄。”

蕭仁白了她一眼:“如果我真的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無恥,我就不會把手伸進去給你治療了,而是直接把你身上的連衣裙脫掉。反正你剛才那種狀態,也沒辦法反抗我。”

“呵呵,照你這意思,我還應該謝謝你了是吧?”

蕭仁努努嘴道:“謝就不必了,我知道讓徐總你開口說謝,和讓剛才那位美女巡查開口道歉是一樣困難的事。但至少你以後不能再帶著有色眼鏡看我了,不要總把我當成流氓就行了。”

“呸!蕭仁,你真以為你救了我兩次,你就能洗白了?你身上的疑團還有很多呢!”哮喘病才剛剛緩過來,徐霏瑾就忍不住要跟蕭仁八卦了。

果然,男人只要還會喘氣,都好色;

女人只要還會喘氣,都八卦!

她追問道:“剛才我看了你的檔案,你一出生就被遺棄了,是被人在醫院的廁所裡撿到的。然後又以五十塊錢的價格,賣給了你的養父養母,十七歲那年你就被拐賣進了黑磚廠搬磚。在那之後,你的檔案就變成了空白。空白的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看著徐霏瑾那張認真的小臉,蕭仁哭笑不得:“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熟悉我的檔案?可你也知道,就在一個月前,我從帝都回到海城的路上,我失憶了。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回憶起一個月之前發生的任何事情。”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如果你真的失去了所以記憶,你怎麼可能沒有把你的俄語一起忘了呢?”

蕭仁無奈的解釋道:“徐總,失憶是失去記憶,並不是失去智商。我不記得以前的人和事,但是不代表我連以前學習過的技能都不記得。”

“可是你的檔案上記錄的很清楚,你被那對貧窮夫妻收養之後,過著貧苦的生活。九年制義務教育結束後,你的養父母就準備讓你去工作的,還是你初中的班主任看你可憐,出錢資助你上了高中。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可能去學習俄語呢?”

如果不是徐霏瑾提醒,蕭仁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檔案上還記錄著這件事,他立馬問道:“徐總,你是說,是我的初中班主任拿錢讓我上的高中?”

徐霏瑾點了點頭:“對啊,怎麼你自己不知道?噢,對對對,你失憶了,不知道這件事很正常。”

蕭仁完全想不起來這件事,也不記得他那位班主任的樣子,但是蕭仁卻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見一見這個人。

倒不是指望他的班主任幫他回憶起來什麼,而是他覺得自己不能白白受了人家的恩惠。

雖說他失憶了,但是知恩圖報這種品質,是刻在骨子裡,流在血液裡的,他必須要找到自己的班主任,好好感謝感謝他。

“蕭仁,你的俄語這麼好,你說過去這幾年,你會不會在鵝國呢?”徐霏瑾好奇的問道。

蕭仁搖了搖頭:“雖然我也這麼想過,但是這不符合邏輯。因為我不光會說俄語,我還會說日語。照你這麼說,我還在島國呆過幾年咯?”

徐霏瑾冷笑一聲:“蕭仁,你能不能別吹牛啊?像你這種出身的人,可以熟練的掌握一門外語,已經是不可多得的驚喜了。你還想掌握日語?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人總對超過自己理解能力之外的事情,嗤之以鼻。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說幾句日語你聽聽。”

“行啊,你說吧,我洗耳恭聽!”徐霏瑾不服氣的跟蕭仁抬起了槓。

蕭仁正襟危坐,開口道:“雅……雅蠛蝶……”

蕭仁還要說話,徐霏瑾已經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腿上:“蕭仁!你流氓!”

“嘿嘿,徐總,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不過……徐總,我說的詞,可都是在島國的動作片裡學到的。你是怎麼聽懂的?難道……咱們兩個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