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縈兒估計是真的惱了,薛瑞去書房自習了半天,也沒見到老師的人影。

問了丫鬟才知道,胡縈兒先前就回了繡樓,一直沒過來。

直到用飯的時候,胡縈兒才陰著臉出現。

薛瑞試著打了個招呼,她卻當做沒看見,讓薛瑞很是尷尬。

進了膳廳,氣氛依舊很凝重。

胡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兩個年輕人也跟他一樣,在憂國憂民,變的愈發憂愁起來。

半響後,胡中敲了敲桌子,對伺候的丫鬟吩咐:“去取老夫的秋露白來,我要痛飲幾杯!”

“啊?”

丫鬟下意識看向胡縈兒。

如今酒櫃的鑰匙在胡縈兒手中,任何人要取酒,都得經過胡縈兒同意,胡中這條命令,讓這丫鬟很是為難。

“不行!”

胡縈兒拒絕的很乾脆,認真道:“爺爺,最近用了食療之法,您這熱痺症緩解了不少,怎麼現在又想喝酒了,再喝復發了怎麼辦?”

“都是陳年舊病了,什麼好不好的?”

胡中氣呼呼的拍桌道:“我這病最近沒有復發,許是沒到時候,說不定過幾日就犯了,若這食療之法真管用,那我乾脆去寺廟出家,做個和尚算了,免得讓一個丫頭整天管著,憋屈的緊。”

“瞧您這說的什麼話,我還不是為了您身體著想!”

胡縈兒氣的無語,側過身去不說話了。

薛瑞見狀,忙和稀泥道:“師公,您這麼大年紀了,想出家寺裡也敢不收啊,要真收了,您見個小沙彌就得叫師叔師伯,您尷不尷尬?”

“你……還不是你這小王八蛋出的注意!”

胡中都被氣笑了,指著薛瑞罵道:“你且等著,等你爹出獄了,老夫非要讓他好好教訓你不可。”

“好好好,只要您身體康泰,我挨頓揍又有什麼關係。”

薛瑞嘿嘿笑道。

“你爹怎麼生出這麼個憊懶玩意兒。”

胡中無語了,只得狠狠瞪他一眼:“趕緊吃飯,吃完滾蛋,老夫看到你就來氣。”

……

吃過飯,薛瑞果斷告辭。

想是胡縈兒氣還沒消,吃完飯就沒了人影兒。

薛瑞也不在意胡縈兒的小情緒,完全不當回事,優哉遊哉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柳氏見他換了身衣裳,忙問怎麼回事。

薛瑞扯了個慌,說是跟胡承安玩耍時弄髒了,只好借了一套衣服換洗。

柳氏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柳氏拿出新做的布鞋,一臉期待的要讓薛瑞試穿。

主僕倆鼓搗了十多天,終於在今天做出了一雙成品,可惜鞋面做的有點歪,看起來不太美觀。

幸好,這鞋是等著薛瑞腳做的,大小正合適,千層底的布鞋,穿上去還挺舒服。

謝過母親和蘇蘇後,薛瑞把軍報的事說了聲,警告說京城要出大亂子,讓她們二人務必小心。

主僕倆對薛瑞的話深信不疑,表示從今日起,就緊守門戶,儘量不外出。

此時,天色已晚。

薛瑞便回房學習,直到燈油燒乾,這才上床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