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呼吸?”

柳氏滿臉疑惑的看著兒子,不知道是啥意思。

薛瑞兩手比劃道:“就是嘴對嘴渡氣,是專救落水之人的法子。”

“休要胡說,哪有這樣的方法!”

柳氏明顯有些錯愕。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還是懂得,要是兒子做了這種事,蘇蘇怕是醒了也得羞死過去。

“娘,事且從權,只要能救醒她,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會知道,還是別耽擱了,救人要緊!”薛瑞伏下身去,張開大嘴。

“咳,咳咳……”

還沒靠近,身下的蘇蘇突然咳嗽起來。

薛瑞直接尬住了。

柳氏聽到動靜,忙推開兒子,激動的拍了拍蘇蘇臉頰:“蘇蘇,你醒了!”

在柳氏不停的呼喚下,蘇蘇緩緩的睜開了眼。

“嗚嗚,夫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蘇掙扎著爬起來,哭著撲入柳氏的懷裡。

“我的兒,醒了就好,真是老天保佑。”柳氏摟著蘇蘇,心疼的掉下淚來。

主僕倆抱頭痛哭,把薛瑞晾在了一邊,搞得他才是外人一樣。

薛瑞怕這裡動靜引起別人注意,勸道:“娘,咱們進屋說吧,在門口讓人看著不好。”

隨後,兩人合力將蘇蘇扶到床上。

柳氏問道:“蘇蘇,你老實跟我說,你怎麼就想不開跳井了呢?”

蘇蘇抹了眼淚,又偷偷瞥了眼薛瑞,咬著嘴唇:“我不好說……”

這幅樣子,擺明了不想讓薛瑞聽。

柳氏反應過來,對薛瑞吩咐:“瑞兒,我跟蘇蘇說幾句體己話,你出去把門關上。”

這是命令式口吻,根本不容拒絕。

“誰稀罕聽似的!”

薛瑞不屑的癟癟嘴,出了屋子。

等關上門,他立馬像只壁虎似的,貼在門上偷聽。

房間裡,蘇蘇說起了事情原委。

從薛瑞母子被趕出家門後,蘇蘇就被分派到了大房院裡做事,負責伺候薛瑞大伯夫婦起居。

大伯母趙氏待人苛刻,因二房的關係,對蘇蘇也沒什麼好感,因此時常找藉口責罵她。

蘇蘇到底是丫鬟,受了委屈,只能偷著掉眼淚,不想讓別人發現。

日子一天天過去,本以為今後就這樣了。

可在前幾天,趙氏突然對蘇蘇說,要讓她給自己兒子做妾。

蘇蘇眼前一陣恍惚,感覺天都要塌了。

薛家兩房,這代只有薛瑞和堂兄薛琰兩個男丁,卻都不成器。

薛琰是長房嫡孫,極受老太太李氏寵愛,他從小被慣到大,養成了一身壞毛病。

近些年來,薛琰跟狐朋狗友學會了眠花宿柳的本事,經常夜不歸宿。

薛瑞長大了些,也愛跟著堂兄廝混,因此沾染了不少惡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