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關於優越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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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武見郭東匆匆趕來,老遠就開始招手,嚷道:“郭東,我知道你的鼓風機如何在轉,還道我是廢物不?”
郭東也不答話,走到近前,兩腿成弓步,當胸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砸得雷武‘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
雷武一臉的愕然,怒道:“郭東,你竟打我?”
“打得就是你。”
郭東再次出拳,這回他換了一隻手,雷武仰面倒地。
郭東甩了甩手,兩手的關節一陣生疼,他發現剛才竟然用上剛學來‘刺’字訣,沈燕青說得沒錯,雖然赤手空拳,但站位、觀察、發力方式都是一樣的。
這段時間郭東每天搬磚和爬山堅持不輟,也有了效果,一拳打出去,力度不小。
“郭東你不能打我,我爹...我爹可是給了你銀子的。”雷武氣急敗壞地吼道。
“這回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方書。”
郭東不容雷武從地上爬起來,抬腿又是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雷武的屁股上,雷武叫道:“方書,方書他不過是個外碼,你...”
“外碼?”
郭東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索性踢個痛快,一腳接一腳地猛踢,盡情地宣洩著這段時間積壓在心裡的憤怒,這時候,方立春趕了過來,一把從身後抱住郭東,大喊:“公子,不要再打了。”
方立春擔心出事,郭東前腳走,他後腳就跟了過來,來了一看,兩人果然打起來了。
方立春的口氣近乎哀求,郭東是沈家未來的女婿,他打了雷武,或許沒事,可他方立春帶著老婆孩子還要在沈家堡謀生,萬一雷武有個三長兩短,雷矬子豈會放過他們?
此時,郭東的神情卻有些恍惚,因為他再次想起那個雨夜,他的記性不錯,幾年前下過的棋,都能記得一步不差,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再次出現在腦回路里,可謂歷歷在目。
外碼是沈家堡人對沙柳流民的稱呼,上回雷武在小巷子打郭東的時候,也是這麼稱呼郭東的,雷武從郭東懷裡搶走十兩銀子,還說了‘又十兩。’
又十兩,是什麼意思?
郭東被打之後,心情一度十分沮喪,沒有細想,如今‘又十兩’在記憶裡聽起來卻不尋常,難不成雷武在搶郭東的十兩銀子之前,先搶了另外一個人?這不合情理,更像是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挑唆他去搶郭東的十兩銀子,這樣才更合邏輯。
也就是說,雷武和阮石頭、張標當晚暴打郭東,背後另有主使?
念及於此,郭東轉頭對方立春說道:“方叔,我有分寸,我定會保你全家周全,你且回去把方書照應好。”
“多謝公子成全。”
方立春連連稱謝,放開了雙手,人卻沒有離開,一個半大孩子的話,方立春怎肯相信,他得在一旁盯著。
郭東確實保留了些理智,打得雖然痛快,卻沒有下死手,那是他看在雷矬子的面子上,雷矬子雖然矬,但郭東兩次接觸下來,感覺他並不是個惡人,更關鍵的,他是沈繼之的結拜兄弟。
雷武是雷矬子的寶貝兒子,萬一一拳下去,鼻眼開了花破了相,郭東無法交待,所以郭東的拳頭都落在雷武的前胸,踢也只是踢在雷武的屁股上,只是想給雷武一個教訓,然後把他轟走。
雷武已經從地上爬起來,驚恐地看著郭東,抱怨道:“郭東,當初我是不該打你,可那時我也不知道你和青兒姐姐的關係啊。”
雷武和沈燕青的關係倒是親近,畢竟父輩是拜把子兄弟,雷武打小就是沈燕青的跟班兒,可說是被沈燕青欺負大的。
“是誰你也不該往死裡打。”
郭東狠狠地瞪著雷武,頓了頓,突然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被誰挑唆,要往死裡打我的?”
雷武一愣,頓時有些慌,脫口道:“要我出賣朋友,這種事我雷武可幹不出來...”雷武覺察到失言,立刻止住話頭,強補了一句,“而且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哪有什麼主使?”
郭東頓時心中瞭然,果然有人在背後主使!
不過任憑郭東如何逼問,還威脅去找他爹雷矬子、當家的沈繼之,雷武死活不肯說出主使人是誰。
郭東想了一想,雷武是雷矬子的兒子,在沈家堡能主使他的人,也沒幾個。
仔細再一想,郭東其實並不急於知道主使是誰,知道了也沒用,徒增煩惱而已。
別說是主使,就說打人者雷武,現在不還在跟他整日糾纏不休,而郭東卻拿他無可奈何。
當你沒有能力的時候,有些事情無法改變,只能學會適應,這方面郭東挺有經驗,畢竟前世他經歷過太多無法改變生存環境的事情。
是誰並不重要,但知道有人躲在暗處,隨時可能暗算你,卻十分重要,至少可以讓郭東提高警惕,不要那麼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