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緊的事情,還是讓這些衙役先發現武一中的存在……”左千秋心裡想著,就聽兩個躲在林中的衙役互相交流起來。

“李叔,能不能說說老張頭的事,我之前聽幾個人說起,但見我過來了都閉口不言,好似在迴避我。”一個年輕一些的衙役,這樣問道。

聽到這話,另一個有些昏昏欲睡的衙役,看了他一眼,走到小屋前,往裡看了看。

見李班頭和另外三個衙役都睡熟了,於是才走回來,悄聲說道:“這事他們不說,也是怕嚇到你。

還有一個就是縣尊有令,此事不準任何人提起。

其實啊,這衙役可真不是個好差事,之前你想來,我百般不讓,你娘還以為是我不待見你。

你叔看你長大的,要有好差事,哪能不想著你啊?結果你也看到了,之前追捕這巨熊,死了好些個人,就知道這衙役不是個好差事了?”

那年輕的衙役連連點頭,回應道:“是啊李叔,當時弱不是叔拉著我跑,只怕也給黑熊咬死了!我哪能不記得李叔的好!”

李叔點點頭,“你記得就行,要問老張頭的事,今天就咱們兩個說,你聽了也不準外傳!”說道這裡,見年輕的衙役答應下來,才繼續說道:

“老張頭,以前是咱們這縣裡,弩箭射得最準的,若是現在還活著,只怕能在二十步之外,一箭射進它的眼眶。

可惜啊,前幾個月追捕一個大盜,七八個衙役都圍不住,最後要逃,還是老張頭一箭把他射了個對穿。

沒想到這大盜到死都還是笑著。

當時老張頭就覺有詭異,晚上沒有回家睡,而是留在大牢裡。

結果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咱們也不知道,只曉得第二天在見到老張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仵作驗屍,發現老張頭身上有許多抓痕,好似人手抓出來的。

又見其致命傷在後輩心口處,乃是一把鴛鴦刀,刺入而死。”

年輕衙役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說道:“這是有人夜裡將老張頭殺了,可曾抓到這兇手?”

就見李叔冷冷一笑,“如果真是有人將老張頭殺了,那還好,無論殺人兇手躲到何處去,又有多厲害。

咱們一定能將他找出來,哪怕他武功再好,也擋不住勁弩。

可惜啊,仵作檢查之後發現,那鴛鴦刀,其實就是之前那個被老張頭射死的大盜佩刀。

當時那大盜死了之後,咱們也找過,沒有找到,卻沒想到再出現,就是在老張頭的背後了!”

“這大盜,難道還有同夥不成!?”年輕衙役問道。

李叔搖頭,“沒有,根據那仵作的查驗,最後發現老張頭不是被人殺死,而是自己用鴛鴦刀刺死了自己。他身上的那些抓痕,其實都是他自己抓出來的。”他見年輕衙役還想說什麼,立刻又接著說道:“我們當時也覺得,此事太過匪夷所思,說不定這驗屍的仵作,就是殺死老張頭的人。

所以連夜去了臨幾個縣,請了其他縣上的仵作來驗屍。

結果這幾位仵作都得出了一個同樣的結論,那就是老張頭真是自殺!”

說道這裡,有一陣冷風吹過,兩位衙役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疑神疑鬼看了看身邊。

最後,李叔才接著說道:“當時就有傳言,說李班頭不是自身,因為他萬萬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所以他其實是被那個,被他射死的大盜鬼魂所害。

之後縣尊就不準謠傳這些謠言,老張頭的死,也當做是被人所害,只是找不到這人的下落,線索也不足,當做懸案了。”

年輕衙役吞嚥了一下口水。

“那這黑熊,只是還沒有那大盜的鬼魂厲害。

黑熊要殺我,我只管撒開腿跑就是了,鬼魂若是要害人,卻走都都不及!”年輕衙役感慨道。

那李叔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若是一般人,自然是怕鬼魂一些,不過咱們這些衙役,非得要和黑熊硬碰硬。

這怎打得過!?”

他們這些衙役,遇到黑熊,還不能跑,必須要上去,對李叔來說,黑熊自然要恐怖得多。

此時,遠處的左千秋也聽到了這兩個衙役的話,他暗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些魂魄出現?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