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回事?

美利花發現,當朝奈藍說出那個詞後,優幸,甚至是霧崎先生都立刻轉頭看向隊長,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朝奈藍所說的“zuofei”是一個人名。

所以,那也是隊長的名字嗎?雖然不知道這個名字是怎麼寫的,美利花也暗暗記了下來。

隊長似乎也因為這意料之外的展開而怔愣了一瞬,接著,他的目光就變得柔和了,他走上來,握住了那隻伸向他的手,然後另一手扶住了朝奈藍的後腦,慢慢地將她放倒下去。朝奈藍此時也完全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圖,正確地說,她根本沒有什麼“意圖”可言,一點輕微的外力,就能讓她躺平回去。

“睡吧。”

伴隨著隊長彷彿哄孩子般的話語,朝奈藍那雙無神的眼眸漸漸地被眼皮藏在了後面,她身體上的“牽制”也頓時消失無蹤。

看著一直在夢囈連連的朝奈藍在隊長的安撫下安穩地睡過去了,美利花暗暗鬆了口氣,給她拉起毯子,轉頭才發現不知何時房間裡已經空了,那三人都不見了。

同時,醫療班駐地走廊。

“隊長,那到底是什麼?”

優幸也有點心裡沒底,他一直在安撫泰迦不要緊張,但隨著朝奈藍的表現越來越古怪,他自己也忍不住開始害怕了。難道,這星球能量就和奇幻故事裡的禁術,或者邪術那樣,雖然強大,但同時也會給使用者帶來傷害和危險。如果自己繼續下去,會不會也變成朝奈藍那扭曲詭異的模樣?

優幸加快了腳步追上隊長,想要打聽一些訊息,聽說隊長他們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星球能量的研究,那至少比自己一個人亂猜然後自己嚇自己要好。

但隊長似乎並不想回答,只是穩步地往外走。

“隊長……”優幸想了想,然後試探著問道:“那是,使用星球能量帶來的副作用嗎?很危險嗎,我要不要……”

“她的情況和你不太一樣。”

隊長一邊走一邊道,但腳步似乎放緩了。

“她的情況,你可以理解為,她剛才處於一種超導的狀態。”

“超導……是指無電阻嗎?”

“可以這樣理解,”隊長道:“只要有一點點的阻力,那種‘影響’就無法傳遞出來。這種情況已經不會再發生了。”

優幸在腦內自行翻譯了一下,也就是說,隊長剛才將朝奈藍放倒在床上的時候,也順手消除了她的“超導”狀態,所以朝奈藍小姐應該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希望她醒來時能恢復原狀。

這時候,託雷基亞頗有些嫌棄地看了優幸一眼,優幸似乎從那目光中讀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一時間也有些茫然,只他還沒問,就聽託雷基亞直接問道:“那個聲音是什麼?就是叫了你名字的那個聲音。”

託雷基亞可不會被隊長輕易地帶偏話題。

優幸是傻了點,他問隊長那是什麼,隊長沒回答,轉而回答說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優幸就鬆了口沒再追問。但作為科學家,託雷基亞不但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既然被他觀察到了這種奇特的現象,那就要追根究底不可。畢竟這也是星球能量運用中會發生的一種情況,作為正在研究這個專案的負責人,託雷基亞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發問。

“那是……”

隊長沉默了,倒不是羞於開口,或者是需要保密,只是在糾結用什麼詞比較好。

優幸也隨著託雷基亞的發問陷入了思考,見隊長還在猶豫,就不確定地試探著問:“……是,星之聲嗎?”

即使優幸有著從高維度“觀察”這個世界的外掛,但這個外掛也不是萬能的,都怪圓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