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益嘿嘿一笑:「舅舅這話說得,我並不是想要什麼,只是想問我們查到是誰安放拍攝器,然後該怎麼做呢?」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找到「兇手」之後再來談論的話題,可現在時間寬裕,迫使他不得不本末倒置。

於雁山果然眉頭一皺,不悅道:「那你認為查到對方後,怎麼談?」

「你敢談嗎?」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對彼此的想法也心照不宣。

尤其於雁山還露出笑容,他不信駱雲益沒有另一個猜測。

他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那第二個是誰呢?

一定是駱家的父子。

對駱雲益來說是他的兄長和父親,即使發現真的是他們,他又能如何呢?

想到這裡,於雁山忽然轉過頭往回走。

「說起這件事,你難道不好奇可能發生的結果嗎?」他一臉笑意看向駱雲益。

於雁山看熱鬧不嫌事大,添油加醋似的說道:「我如果監視景歡,可能是出於我對你們動機的猜測,那如果是駱戎和你那兩個好哥哥呢?」

「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你就沒有懷疑嗎?」

駱雲益當然懷疑,也好奇,但知道這不是現在最緊要的事情。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眨眨眼,湊近於雁山說道:「如果是舅舅,你會怎麼看待呢?」

其實駱雲益也想不明白微型拍攝器安放的動機,不,他能想明白,卻不想設想最糟糕的結果。

也許那個幕後的終極boss不是於雁山,而是他的父親——駱戎。

於雁山一把推開他的臉,冷哼一聲:「你說,是不是他們不信任你呢?」

駱雲益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他明知於雁山在挑撥離間,可仔細想想也未嘗沒有道理。

他坐在於雁山的對面,沉思片刻之後問道:「如果一定要往最壞的方面想,那我很好奇,是不是舅舅的資料裡還有其他東西?」

「……甚至擔心我和景歡知道。」

「或者說,裡面有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

駱雲益本不想說這些事,他從景歡拿回那份檔案回來後就感覺不妙。

而今他們的處境越發被動,源頭也不過是所謂的真相。

到了這個時候,真相就是壓在他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稍有不慎就會因其而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但是,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似乎也只能孤注一擲。

就看於雁山是否願意透露了。

於雁山聽到駱雲益的問話愣了一下,他低頭笑了笑。

半晌之後才說道:「你猜裡面有什麼?」

駱雲益並不打算聽他說苦衷,可是話題由他提起,該如何進行下一個話題呢?

他感覺到一絲煎熬,也不知道景歡現在的複製工作已經進行到了什麼程度。

「我猜裡面關係到舅舅的科研成果,還有你們的一些往事。」

駱雲益避重就輕,卻仍無法避擴音及往事。

於雁山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他自己的東西,他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