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必然不能繼續複製檔案和筆記,景歡坐立在書架前,安靜地翻看手中的檔案。

腦子卻飛速轉動起來,她開始回想今天來到這裡都做了什麼事。

今天她出門的時間比較晚,剛剛只翻看了第一份檔案,正在考慮要不要偷樑換柱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

「拍攝器在什麼位置?你可以判斷出這是充電還是其他連通電源嗎?」

景歡敲了敲系統問道。

【拍攝器位於靠近門口的書架縫隙,應該為充電裝置。】

系統提供的資訊非常明確,景歡閉了閉眼,立即知道拍攝器的具***置。

那是於雁山剛剛站過的地方。

可這無法證明拍攝器是於雁山到來時才放到檔案室,因為她與於雁山一起說話,並沒有發現於雁山有任何小動作。

如果他有不動聲色的身手,好像也不太可能吧。

景歡馬上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她甚至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於雁山看到了憑空出現的另一份檔案。

不過拍攝器絕不可能是昨天出現,這無形中也降低了其他事情發生的風險。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她這幾天只勉強翻看了一半的資料,剩下的一半檔案該如何處理?.五

景歡感覺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要終止她的複製任務嗎?

可如果於雁山剛剛發現她在複製,現在停止會不會暴露秘密,顯得更加可疑呢?

可如果於雁山沒有發現她的端倪,只是在考驗她有或者沒有說真話,那事情似乎就簡單了很多?

景歡思考過後,緩緩翻開下一頁。

放慢速度吧,拍攝器來得猝不及防,她並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

景歡熬過了艱難的一上午,比起往日半天最少複製半個書架的書冊,今天上午僅僅複製了六個檔案。

工作效率明顯下降。

但她必須先回去,並且讓駱雲益也儘快回家,他們需要儘快找到更好辦法。

「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或許不得不放棄這項工作的繼續。」景歡對駱雲益說道。

駱雲益並沒有說話,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半晌之後,回過頭說道:「他是不是已經等不及了?」

或者說於雁山也在猜疑他們究竟是沒有發現那份涉及進化人實驗報告的檔案,還是故意裝作沒有看到。

於雁山的想法,大機率是這兩種走向,但未嘗沒有第三方介入的可能性。

「都怪我太粗心了,」景歡自責地說道,「我應該在進入檔案室的第一時間先檢視裡面的情況,現在我們無法知道對方到底知道我們的多少底牌。」

她暗惱自己今天的粗心,明明他們有機會不必如此被動。

駱雲益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對景歡說道:「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採用一些更加特殊的方式?」

「什麼?」景歡不明所以,同時緊縮眉頭反問道,「總不能直接和於雁山說我們要轉移所有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