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景歡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眨眨眼依次看向駱雲嶺、駱雲瀚和駱雲益三兄弟。

駱雲嶺的臉上充滿歉意,駱雲瀚根本沒有抬頭,唯獨駱雲益還是一臉懵。

他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個人好嗎?

「我和黎令慧沒有特殊關係,真的,」駱雲益無辜地看向景歡,「你知道的,我們在興城的時候我和她一直不熟悉……」

當時為了避嫌,也是為了不讓景歡額外擔心,他拒絕給黎令慧任何胡思亂想的可能。

結果現在還搞了這出戏?

如果不是他和景歡形影不離地在一起,但凡他們之間有一點誤會和其他可能,這封信豈不是成了引發他們矛盾的導火索?

景歡短短几分鐘也想明白剛剛駱雲嶺和駱雲瀚表情奇奇怪怪的緣由,可是黎令慧這是在鬧什麼?

難道她還對駱雲益有想法,亦或只是單純的希望駱家人去救她?

景歡不可避免地有些生氣,她瞥了一眼駱雲益,都怪他到處招惹桃花債。

駱雲益舉起雙手,坦白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而且在興城的時候黎令慧都是和你交流。」

景歡不說話,只是眯眼瞪著他。

駱雲嶺和駱雲瀚看駱雲益的模樣,瞬間定了心。

他們可是清楚駱雲益的性格,他是個倔驢,如果真和那個黎令慧有什麼超出尋常範圍的關係,甚至關係稍稍好一些,他都不會這麼快認慫。

只有從事實和心理上都沒有任何負擔,才會急著澄清自己的清白。

駱雲瀚和駱雲嶺紛紛鬆了一口氣,不是難堪的花邊新聞就好,只是黎令慧這樣胡說八道也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果然是黎家人,都是一樣的討厭。」駱雲瀚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隨即道,「她的求助信直接轉交給黎士業——不對,讓黎士業看到這種東西,搞不好他還要借題發揮,他們黎家人的死活關我們何事。」

駱雲益不說話,只是看向景歡。

他並不能認同駱雲瀚的想法,只是如果現在提出反對意見,反而會讓大家誤以為他和黎令慧真的有關係。

比起一些未必能用到的佈局和準備,還是先過好現在吧。

如果把景歡惹得惱火,真是難以想象她會不會允許他今天晚上進家門。

景歡迎上他的目光瞪了一眼,而後平靜轉開,心平氣和地對駱雲瀚說道:「二哥,不用這樣做,黎令慧其實是我們的朋友。」

她說起之前在興城發生的事情,又道明黎令慧與她的父親黎士忠意見不合,甚至早已站在吳江的一邊。

「……大約是擔心你們因為她姓黎所以不救她,才會以這樣的名義撒謊。」景歡不得不為黎令慧解釋,「雖然撒謊不好,她應該也做好了謊言被我和駱雲益揭穿的心理準備,只是依然選擇賭一把。」

她無奈地嘆氣,又仰起頭:「不過至少能說明她和吳江還是同一方陣,而心也是朝著我們,所以會用拙劣的謊言向駱家求助。」

景歡說完以後給大家留出思考的時間,又拽了拽駱雲益的袖子,低聲道:「幫幫她吧,這不只是黎令慧一個人的生死存亡問題,還關係到興城其他人。」

她看向駱雲益的目光中帶著期待與深思。

如何拯救興城可以當成一個試點,目前國內城市中聚集倖存者的基地或安全區不止興城,但隨著氣候環境愈加惡劣,到時無法生存的城市越來越多。

而藏區相對優越的生存條件,他們需要救援的城市和人也會增多。

總歸需要找到讓更多人活下來的辦法和渠道,也只有更多人活下來,才是真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