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論兵(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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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羊莊同司馬遹遠遠過來,楊治神色沒有了昨天的頹然。經過自己多方調查,他得知昨天羊莊與孫秀在石府做客,之後才從石府傳出那首詩的。
聽到自己派去調查的人回稟這一訊息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喜還是悲。
他確定這首詩是羊莊所作,石崇果然還是那個草包。至於為什麼傳出來是石崇所作,他不關心。
回想起來又是深深地無力感,作詩既然無法與之相比,策論上次又被他壓了一頭,這次文會那就只能比其他的了。自古文人相輕,比什麼不重要,世人只會知道最後一次是他楊治贏了,不會記得前一次輸的事情,這就夠了。
“司馬兄,羊兄請入座。”楊治站起身向兩人迎上去,井然擺出一副東道主的姿態。
說話的同時,還看到羊莊身後還有一副書生打扮的晁廣,於是好奇地問道:“這位兄臺看著眼生,還未請教…”說話同時雙手抱拳,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見他這副做派,晁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誤以為這人也是羊莊好友,畢竟自己只是一個馬伕,於是不留痕跡地側跨一步,避開楊治的行禮,向羊莊投去請示的目光。
羊莊暗暗得意,這正是他想見到的。於是回身對晁廣說道:“既然楊兄請教,那你便賜教一下嘛。”
見羊莊如此說,晁廣自然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看來這人同羊莊的關係,並非自己所想那樣,於是回禮說:“在下晁廣。”
就報一個姓名?沒了?世家門第通通沒有,仔細想了想,朝中好像也沒有晁姓的門閥,也沒報師從何人,楊治看著晁廣,不卑不亢挑不出毛病,一時間覺得有些看不透。
見楊治的疑惑,羊莊哈哈一笑:“楊兄不必猜了,他只不過是在下的馬伕兼書童而已,不必管他,我們入座,入座。”
馬伕?騙我跟一個卑賤的馬伕行禮?見羊莊一副戲謔的表情,楊治緊握藏在衣袖中的雙拳,平復自己的情緒,正要開口反擊,卻被明顯拉偏架的司馬遹打斷:“楊兄,今日白馬寺文會論什麼?”
“殿下,今日文會本想以文會友詩詞歌賦之道,不過前幾日我朝盡十年之功,終平定西北鮮卑之亂,天下太平,恐怕今後數十年再無大戰。雖逢盛世,卻不可荒廢兵事,今日便論兵。詩詞歌賦雖好,不過去閒暇消遣而已,卻於治國無益。”
楊治說到詩詞歌賦無益治國,語氣卻特意加重,明顯是說給羊莊聽的。
“論兵?”見如此說,司馬遹也頓感意外,看來楊治是有備而來,故意避開羊莊的長處,是篤定羊莊不知兵嗎?名為文會,談論的確是兵法,看來楊治也是用心良苦啊。
這時楊治已經不介意剛被羊莊小小擺一道的事,面露微笑請三人入座。
羊莊也沒有想到,今日文會論兵事。本來今天就沒打算和楊治比試的,本以為無論詩詞歌賦也好,還是其他什麼也好,都讓晁廣出面,是輸是贏都與他無關,讓楊治一拳打在棉花上。
卻不曾想就是因為論兵,讓他與司馬遹兩人發現一直就存在於自己身邊的將帥之才。
多年後,年邁的晁廣看著眼前太監手中捧著的那杯毒酒,回想起自己傳奇的一生,恐怕就是從這日白馬寺開始的吧。
見羊莊已到,其餘還有哪些才子還沒到,楊治已經不關心。向自己一旁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站起身開始今天的主題。
“諸位,在下朱正,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前幾日我朝平復涼州鮮卑之亂。”說著又將鮮卑起兵到最後被剿滅的整個過程詳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