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策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就暈了過去,這黑衣人蒙著面,儘管慕天策想要伸手抓下她的蒙面,但是他已經再也沒有力氣。

他在暈過去之前好像聽到接住他的這個人說了一句“傻瓜”。

他傻嗎?

好像是挺傻的。

明知道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傾心於他,可是他還是飛蛾撲火一般地撲上去,至死不悔。

現在他真的可以死了嗎?

那次大戰他失了所有的神力,被丟棄在荒山野嶺,顏君逸怕自己是禍害和敵手,故而任由一個弱小的他自己待在那。

他不得不用了自己的妖身才得以存活下來。

當他得知步月歌的訊息後,多想立刻出現在她身旁。

然而,她竟然是步家人!

是西域王宮世代都會選出靈女的那家人。

這一系列錯綜複雜的交織讓他不得不放緩了步伐,直到有一天他在山洞裡看到了步月歌,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選擇讓顏君逸活著。

天知道當時他的心裡有多苦澀。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彷彿他連暗戀的資格都沒有。

再後來,他只好用靈女身份捆綁著她待在這西域王宮,讓她成了他名義上的王后……

“咳咳”慕天策連著咳了好幾聲,緊蹙著眉頭,耳朵漸漸聽到了外面的吵嚷聲,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看還是昨天的黑衣人,他警惕的立刻坐了起來:“你是誰?”

“不用怕,我不害你。外面是齊王的人,他們反了。你說要如何。”

她說話簡短不廢話,而且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你到底是誰?”

“神醫。”

慕天策知道宮中有個神醫來回出入,哪怕是自己設定的結界她都可以隨意出入:“為何從不示人?”

“救人而已,何須看到樣貌。”

“好有道理。”慕天策雖然警惕,但是不排斥她,反而對她有一種親近感。

他根本不敢想那個人名,是她嗎?

“嗯,你如今妖力也已全無,成了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有勞神醫費心。”慕天策已經感受到了作為一個普通人,此刻自己的身體是有多虛弱,他不過說了這麼幾句話,就已經喘不上來氣。

“躺著吧,我在不會讓人傷你。”她說著給他蓋上了被子,交代小魚:“看好王上,我不回來,不准他跨出這圈半步。”

她說著在龍床旁五步的距離畫了一圈,除了她沒有人看得到這圈是什麼。

她全身黑,就連眼睛處都黑洞洞的。

慕天策看著她的背影:像,真的太像了。

“咳咳,小魚,你跟著她多久了?”

“小魚不知。”

慕天策:“……”

嘴真嚴實,他不死心的又問:“她從來不穿其他顏色衣服嗎?你可見過她模樣?”

“未曾見過,神醫來去神秘,都是用信鴿傳信。”小魚回答的時候總是微微低著頭,顯然刻意和他保持距離,整得慕天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加上他現在妥妥的特別普通一人,還是老實待著吧。

他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雖然能夠聽到外面似乎有“叮叮噹噹”的聲音,但是也如同在夢中,想醒來醒不來。

小魚見他睡熟,還是好奇地走到了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去。

只見神醫以一敵萬千之感,驚得她捂住了嘴巴:神醫竟然有這般神魔之力?

那些被她打趴在地的齊王士兵們“哎呦哎呦”叫著,而沒有被打的則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