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逸回想到這,唇角都忍不住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那會兒自己還是個剛剛重生的遠古上神,不知怎麼竟然生在那山谷。

噬魂谷是他和她初相遇的地方。

那時噬魂谷是那般美麗,各種鮮花數不清,竭盡所能的綻放,想用自己的微弱美麗裝點本來枯骨叢生的噬魂谷。

噬魂谷原來如其名,無論人、妖、仙、魔、神……只要是進了噬魂谷,就別想活著出去。

久而久之,這地方就成了各界懼怕的稱謂。

而步月歌是長久守護在這裡的神。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好好的地方竟然成了令人人畏懼、避之而無不及之地。

好在經過她的一番努力將那些枯骨化成了各種鮮花,那些怨氣化成了叢林溪水……周圍的小動物無家可歸的在這裡都找到了家。

原本陰森可怕之地,經過她一番妙手回春竟然恢復了生機。

當他剛剛重生降落在此就看到了剛剛將一棵快要將死的大樹重新生出新芽。

她靈動的眼眸瞧著他,他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因為他完全被她吸引了目光,怎麼會有女子這般美麗安靜?

萬物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靜,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她竟然擁有如此神力?

“呲……”這時一隻小白狐衝著他呲牙,就聽她輕聲喚道:“白靈犀莫要兇別人,回來。”

小白狐“嗷嗚”一聲耷拉著腦袋走幾步回頭瞪一眼顏君逸。

顏君逸回想到這忍不住又笑了,看來那時候小白狐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個禍害。

步月歌飛身來到他面前:“問你是何人,你為何不答?”

“我”顏君逸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其實他也忘了他是個什麼神,為何還能重生,“我和你是一樣的人。”

步月歌一愣接著大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指輕撫過他的面龐,輕捏了一下他的下巴:“看著好新鮮。”

一旁的白靈犀捂嘴偷笑:“師父,你可不要覺得新鮮就將他吃了。”

步月歌回頭看了一眼白靈犀:“為何不可?他居然敢說是和我一樣的人,吃了我豈不就雙倍厲害了?”

白靈犀笑得直接仰翻過去。

顏君逸黑著臉瞧著步月歌:“誰吃誰還不一定。”

說著他就抬起左手扣住了步月歌的手腕,一股清涼之氣瞬間從他的手掌心傳來:奇了,她怎會有這般奇特的神力?

看她這造物本事本以為她是火象之神,然而她竟然擁有水象神力?

步月歌突然眉眼間閃過一抹暗紅:“小新鮮竟然想和我打一架?”

顏君逸許久沒有活動筋骨,剛醒來就遇到挑釁,骨子裡帶著的爭鬥之氣不斷閃現:“我不叫小新鮮,我有名字。”

“你這人甚是奇怪,本座不就是問你名字麼?你支支吾吾不答,還妄想和我打鬥一番,真是一點都不乖。”步月歌這話聽起來溫溫柔柔的,圍觀的小動物們都瞪圓了眼睛瞧著,還議論紛紛。

“你們說谷主是不是打算將那小新鮮吃了?”

“吃了有點可惜,不過谷主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挑釁,吃了是肯定的。”

“就是就是,別看這小新鮮白白的,但是感覺不好吃。”

“不知道是清蒸好還是紅燒,需要脫掉衣服洗白白嗎?我要不要早點通知珍骨河河主趕緊將河水整清澈些?”

顏君逸聽著這些小傢伙們的議論,太陽穴緊了緊: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他抬手就用了神力,試圖將這些小傢伙們震飛。

小傢伙們想跑感覺都來不及,就在他們閉上眼睛準備被打傷之時,就聽到了他們熟悉的聲音:“去通知珍骨河河主,趕緊的,這小新鮮本座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