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瞧見沐雲和白靈犀都反應奇怪,愣了愣神才猜測他們是聽錯了發音:“我說的是瑙子,這是西域的一種特產,已經在市面消失多年,我也是在書中看過,書中提及這種水果可以拿來做成糕點。沐雲說的也沒錯,這種果子一定要搭配另一種西域特產白棗方能做成糕點。”

沐雲像是孩童得到父母讚譽一般仰了仰頭:“看吧,我就說一定有白棗。”

“去去去,看你這得意的頭頂都冒泡了。”白靈犀心裡不滿,當年師父就讓他多讀點書,可是他這人一看書就頭疼,看多幾行字就困,著實不是看書的料。

但是如果說到美食美人兒美酒,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白靈犀不過隨口一說,接著他大叫:“你頭頂真的冒泡了!”

沐雲最厭惡白靈犀大驚小怪,本來不想搭理他,然而他似乎聽到自己的腦袋頂上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極了魚兒吐泡泡發出的聲音。

他又好奇又害怕地伸出手摸了一下,明顯感覺到自己頭頂真的在冒泡泡:“啊!”

步月歌也驚得站了起來:“沐雲?”

她急忙走到他身旁幫他把了把脈:“奇怪,並無事,只是你頭頂這些泡泡?”

她踮起腳尖從上往下看過去,沐雲乖巧地蹲下任由她檢視,只聽步月歌聲音也有點顫抖:“看起來你頭頂成了個小魚缸,養了一池小魚,它們確實在歡樂地吐泡泡。甚至……”

“甚至什麼,你快說吧,我要急死了。”沐雲從來沒有這麼著急過,生怕自己今天直接就享年XX歲。

步月歌伸出手撈了一隻金色的小魚兒放在他面前:“你看。”

沐雲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啊!”

伴隨著一聲喊,他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步月歌抬頭看白靈犀得意的樣子:“靈犀,不是你惡作劇吧?”

“師父,這次可真不是我。”白靈犀趕緊否認,“我白靈犀做過的事敢作敢當。”

這時,只聽一聲淡淡的話語傳來:“是我做的。”

步月歌和白靈犀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月夕身著一身雪白色長衫款款而來,像極了仙子飄然而至。

“兩位請坐。”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沐雲扶到了旁邊的軟塌上,長袖一揮,沐雲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方才頭頂冒泡泡的情形也消失不見。

月夕走到白靈犀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久不見,小靈狐。”

白靈犀脊背一僵,這人竟然認出了他的元神,警惕地站起身擋在了步月歌身前:“你是誰?”

步月歌聽到月夕這麼說不僅沒有驚訝,反問道:“你既認得他是小靈狐,你到底是何人?”

“故人。”月夕淡笑著坐了下來,“你或許不記得我了,可我記得你。”

沒等步月歌再問,他倒是主動交代起來:“我認識你很多很多年了,月歌。當年這小靈狐被你救下,我可是看著的。”

步月歌笑著搖頭:“我猜你們兩個所說的那位女子並非是我。”

她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顏君逸,或許顏君逸要找的那位女子就是月夕和白靈犀要找的那位女子吧。

或許自己只是和她同名。

她抬眸:“她和我長得像嗎?”

她這麼一問,倒是真的問到了月夕和白靈犀,他們兩個互相看了看對方,還是月夕反應快:“不像,只是同名。”

月夕心中嘆氣:她果然還是沒有醒來,難道她真的就再也醒不來了嗎?眼前的這位女子雖說和她長得十分像,但是舉手投足並不完全相同。

他追了這麼多世,只有這一世只有眼前的步月歌才和她相像,難道他終究永遠見不到她了嗎?

月夕舉起酒杯:“是我唐突了,這一杯敬你,請你原諒我的魯莽,你說的對,你是你。”

步月歌笑而不語,只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為何戲弄沐雲?”

“我只是不想他知道。我以為只有他是普通人類。”月夕自顧自連著飲了許多杯酒,不一會兒竟然醉眼朦朧地看著步月歌:“你們是第一個猜出食材的客人,今晚我請了,而且,我可以滿足你們的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都可以嗎?”步月歌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