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胡說八道,將他們連人帶馬全都關入地牢。”一聲吼,頃刻間烏壓壓一堆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白靈犀自知在這地方不能造次,只能用陽間的招數,氣得他一記長鞭用力敲在地上:“你們別靠近,我師父不喜歡熱鬧。”

顏君逸聽到白靈犀說有新王手諭的時候還差點信了,看到現在這一幕他表示太無語。

幸好自己跟來,不然指望這貨照顧她,顯得自己太蠢。

其實他也有私心,雖然表面上看著他是為了北域皇權,為了小皇帝別和裕太后對抗,但是實際上他就是想要離開攝政王這位置,放棄權力,離開北域,只想全身心陪她。

簡單說,她在哪他就要在哪。

哪怕自己現在只能以隱身的方式陪在她身邊。

步月歌還沒反應過來發現自己人已經在地牢。

她看著在對面的白靈犀:“徒兒,你就是這麼孝敬你師父的?剛來西域就給我送進這地方?”

“師父,你千萬別生氣,我忘了我在這隻能用陽間招數,不能用什麼幻術之類,不像有些人不怕死的敢用幻術。”他說著瞥了一眼站在步月歌身旁的顏君逸。

步月歌嘆氣:“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本以為你已經安頓好,如果沒有安頓好,我們就不用這麼大張旗鼓地招搖過市。”

顏君逸在一旁贊同地點頭,滿眼慈愛目光望著自己媳婦兒,不愧是他的女人,總是和他想到一起去。

白靈犀衝著顏君逸招招手:“你過來,那邊是女人待的地方。”

顏君逸微微揚了揚下巴:我就在這你能奈我何?

步月歌四下看看:“你在和誰說話?”

“我和馬兒說話。”白靈犀突然拍了一下腦門兒,“對哦,馬車還在外面,也就是大白虎在外面,他能救我們出去不?”

“不知道是誰說只能用陽間招數的,你覺得大白虎能自己從馬車變回大白虎,然後衝進地牢將這些人全都嚇暈,救我們出去?”步月歌搖了搖頭,“我竟然信了你是我徒兒,差點與你一般痴傻。”

“師父,你別不相信,萬一呢?你都能挖墳了,說不定大白虎也能挖地牢。”白靈犀說著就又衝著顏君逸招招手,“你過來嘛。”

顏君逸一個閃身來到他身旁,用腹語問他:何事?

他正要悄聲說出自己的計劃就感到地面在震動:“地震了?”

看守牢房的人也感覺到了震動,全都跑向地牢外。

其他牢房內的犯人們都驚慌大喊:“喂,你們這些混蛋放我們出去。”

“別喊了,他們如果有良心就不會將我們隨意關在這。”一聲聽起來大明白的話語讓眾人都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間牢房門突然開啟,一個穿著破爛白衣衫的清瘦男子走了出來。

“你怎麼能出來?快放我們出去吧。”大家都伸出手試圖抓住他幫自己開門。

地面晃動的更加厲害,大家求生欲爆棚,哭喊聲更大。

一時之間,這地牢猶如地獄。

晃動讓人站不穩還頭暈,有人開始嘔吐。

可是這位清瘦男子竟然可以走得平穩,他在步月歌面前停了下來:“你怎麼會在這?”

“我認識你嗎?”步月歌緊抓著牢房的木頭,雖然地面猛烈晃動讓她有些頭暈,但是總感覺有什麼抱著她儘可能讓她感到平穩。

清瘦男子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枚銀針,隨意在牢房門口的鎖頭上戳了戳,這牢房門就開啟了。

他先一步走了進去,只剩骨頭的手指戳了一下旁邊的馬兒:“你堂堂一黑金蛇怎麼給人當馬兒?”

小黑金蛇聽到這話,惱得很,馬蹄敲著地面,發出馬兒的嘶吼聲:用你管,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