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犀聽到聲音探出頭看去,除了駕馬車的車伕正在昏昏欲睡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步月歌微微往後仰了仰劇痛的頭,眼皮似是被什麼黏住一般,費了不少力氣才睜開眼睛看向白靈犀:“你這般一驚一乍的是為何?我怎麼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師父,你沒聽到有人打噴嚏的聲音嗎?”白靈犀不放心地竄出馬車,像條泥鰍魚似的滑到車頂,細細觀察許久發現確實沒人,又鑽回車裡,兀自嘟囔了一句:“奇了,無人。”

步月歌有些不適地縮了縮身體窩在角落,白靈犀想著過去抱著她她能睡得舒服些,誰知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靠近步月歌。

“怪了,師父你會用結界了?”

“莫要胡說。”步月歌說完便昏睡過去,惹得白靈犀一路嘗試,然而就是無法靠近她。

天色暗沉似是要狂風暴雨,他不得不臨時尋處客棧住下。

雖說他不用吃喝睡,但是他師父需要。

想到這一點,他又忍不住罵罵咧咧小小聲嘀咕:“都是當年那混蛋辜負了師父一番深情,才惹得師父魂飛魄散,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世,卻還要被那混蛋欺負。想當年師父多威武瀟灑,哪裡會被人間這些俗事俗物牽扯心神。”

“哎呦。”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後腦勺被什麼狠狠打了一下,“誰?”

他四下看看發現沒人,這時跟在他身旁的小跟班們忍不住提醒:“你是不是得罪什麼高人了?隔空打人這本事想必也只有神才做得到。”

“神才不會這般小心眼。”白靈犀猛然間猜到了什麼,那天籠中的龐然大物莫不是幻術所成?他仔細回想,恍然大悟:就知道那混蛋沒死!

哼,騙師父傷心欲絕?如今又來獻殷勤?一定讓他追妻火葬場!

他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進客棧:“可還有上等客房?”

“客官您真是運氣好,就真真只有一間了,只是這”客棧老闆伸出手指,白靈犀眯了眯眼:“八百文?搶錢的黑店?”

“呸呸呸,客官您可別這麼說,剩下的這間客棧是最好的,獨門獨棟,您說這八百文還貴嗎?”

“獨門獨棟?”白靈犀指了指旁邊,“帶我去看看。”

“是。”客棧老闆趕緊帶著他走向後院。

獨自在馬車上的步月歌醒來,連咳了幾聲輕聲喊著:“白靈犀?”

然而無人應聲,就在馬車車伕準備跑來回話之時,突然竄出來一頭大白虎嚇得馬兒直接竄走。

車伕見狀不妙大喊道:“白公子白公子,馬兒受驚了,夫人、夫”

他的話都沒說出口人已經被一飛來的毒箭刺中心臟當場斃命。

接著一幫騎著馬的蒙面黑衣人竄出朝著馬車跑走的方向追去。

聽到聲音衝出來的白靈犀顧不上自己被發現身份幾個縱身跳躍已經來到了馬車上,他急忙拽住馬繩呵斥馬兒轉進旁邊的山中。

進入山中沒幾步,馬兒竟然駐足不前。

哪怕大白虎就在它旁邊,它也一動不動。

白靈犀瞥了一眼大白虎,猜測顏君逸在,就故意說道:“謝了,大白虎。”

然後還繼續嘮叨:“大白虎都好過沒良心的人,幻術都用到心愛之人身上了,嘖嘖,好狠毒。”

大白虎都聽不下去了,知此處無人故而說道:“你還不看看你師父,如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已經被那幫歹人擄走。救就你這腦子還想獨自帶她去西域?”

被大白虎懟了的白靈犀急忙衝進馬車內,看到步月歌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頓時急了:“可惡。”

他正要用自己的靈丹幫她療傷,卻聽到了後面傳來的喊聲:“放下步月歌,饒你不死。”

聽到喊自己的名字,步月歌再次醒來,用盡全力扒在馬車視窗看向身後步步逼近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