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到底是誰知道她的小名?這是連兄長都不曾知道的秘密。步月歌心底無數的疑問卻沒有問出口。

她當初之所以答應神秘人離開顏君逸,就是因為神秘人告知了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是她壓在心底一直不敢和顏君逸提及的。

她沒有醒來之時實則頭腦清醒,聽得到他所說的一切。

她知道他為了救她沒了武功,她知道他為她做了太多太多。

無盡的內疚和痛苦讓她不想醒來,她還沒有做好欺瞞她的準備,她怎麼會忘了他?

直到她做好心理準備醒來,本以為可以裝成真的忘記他的樣子,本以為可以和他在那奈河村簡簡單單過一輩子,可是當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做不到。

他註定不屬於平庸。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毀了他這一生。

就在他出門撿柴的功夫,這個神秘人突然到訪,告知了她的身世:“淼淼,你註定是西域靈女,不可以和北域皇族在一起。而且,你的父母還在等你。”

最開始她是不相信的,直到那人拿出了父母從小給她把玩的“宮靈珠”。

哪怕這個神秘人騙她,她也不可能放過這萬分之一再見到父母的機會:“你需要我做什麼?”

神秘人唸了一段咒語:“你只需要對顏君逸說出此咒即可。”

“對他可有傷害?”她不敢冒險,“我要拿我自己先做實驗。”

神秘人冷笑:“這咒語對你無效,對他有效。這咒語是讓他忘了你。”

忘了她?步月歌猶豫之時,顏君逸已經回來,神秘人瞬間消失。

當時她四下環顧,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顏君逸抱住她關心地詢問:“怎麼了?”

“你”

顏君逸當時以為她又忘了自己是誰,於是急忙又說了一遍:“我是你夫君顏君逸,記好。”

她點頭。

幾次想要離開她都沒捨得。

神秘人再次出現:“錯過今晚,則沒機會了。與其讓他對你越陷越深,不如早些了斷。你父母快要撐不過今晚了。”

她怎能不慌。

故而,有了她對他主動的那一記長吻。

而也是在那時,她用了“桃花鎖心咒”。

她並不知道這“桃花鎖心咒”是何咒語,只能相信那個神秘人的話。

回想到這她長出一口氣,她感覺自己上當了。

她想要咬斷舌頭自盡,有人及時攔住了她:“想死?你不想見你父母了嗎?”

她心中冷笑,賭對了,這些人留著她的性命還有他用:“放開我,我要看看你是誰。”

那人猶豫之後還是解開了她手上的枷鎖,她第一時間將眼睛上的蒙布拽開,一眼就看到了另一邊被鞭打的顏君逸,她心痛地滴血:“你們放了他。”

可是他和她之間隔了一道懸崖。

她這一聲喊,喊醒了昏迷過去的顏君逸,他想要喊她的名字,可是如今的他暫時沒了武功沒了靈力,就是一個普通人,隨著長鞭用力揮下,他再次昏了過去。

“顏君逸!”步月歌總感覺什麼在自己的體內甦醒,這種感覺讓她很難受。

就像是要努力想起什麼卻想不起來之感。

她不管不顧朝他跑去,被那人拽住:“你瘋了,這是懸崖。”

“懸崖又如何?”她後悔了,“如若他有事,我絕不獨活。”

“連你父母都不想見了?”神秘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的聲音剛落,一聲微弱的呼喚聲響起:“淼淼……”

淼淼?步月歌回頭看去,不敢相信地步步走近:“爹?娘?”

“淼淼啊……”其中婦人哭著匍匐向前,老翁頭髮散亂無法動彈只能哭著喊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