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顏君逸並沒畏懼,短刃繼續逼近,步綠蘿腳下一滑身子往後趔趄了幾下,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然而除了抓住空氣就是抓住了幾把短刃。

短刃的鋒利讓她震驚,被割破的肌膚滲出血後立刻又癢又痛,彷彿在被無數的蟲蟻啃食。

她開始還能忍,沒超過十秒,她已經難受地蹲下。

兇狠的目光瞪向顏君逸:“試試就試試。”

她在賭,賭他會害怕。

畢竟如今除了自己知道步月歌在哪,沒有任何活人知道。

她為自己的聰明感到慶幸,好在把步月歌關進去的時候將那些做事的人都滅了口。

幸好沒有聽什麼西域太子的,他派去攝政王府的那些人還不是全都被抓了。

想到這她突然笑得詭異,猛地站起身,似是很英勇一樣往後倒去。

剛往下落的時候她看到了顏君逸匆忙上前的面龐,還有些得意,以為自己贏了。

然而當她繼續往下落,速度越來越快,顏君逸的面龐越來越模糊之時,她開始害怕了。

她嘗試大聲喊,可是她的喉嚨彷彿被什麼糊住了一樣,此時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她偏頭看到一絲絲黑氣:“炎君,您?”

“蠢貨!竟然不聽我的命令,私自決定?呵,那你就為此付出代價吧。”炎君的話隨著一縷黑氣飄散在空中,步綠蘿慌了:“不!”

她證實了自己已經是棄子,更加證實了自己賭錯了。

她用盡全力將所有的靈力集中在被損壞的聲帶:“步月歌,快看看你的好夫君,明知道你會死,他也見死不救。哈哈,所有人都是為了你的千年桃木血而來!”

這一聲喊讓顏君逸後怕,他在此並沒有感受到步月歌的氣息,以為步月歌並不在此。

如果她在這,如果她聽到了這些話……不。

顏君逸正要飛身而下,卻看到一團黑氣猛然竄出將步綠蘿直推入瀑布之中。

隨著一聲沙啞的吼聲,步綠蘿消失在了瀑布中。

他緩緩降落,沒多久就在崖底瀑布邊的石頭上看到了步綠蘿。

他走到她身旁,默唸了沒有人聽得懂的話,那些短刃再次合起來變成一把長劍,劍柄自動來到他的手邊,他握住劍柄輕輕抵著步綠蘿的咽喉處:“別裝死,我的毒可不是讓你死的。”

步綠蘿也察覺到了怪異,雖說自己中了毒,但是身體竟然無事。

特別是現在有一種輕快感,難道他其實是救了自己?

他的劍尖戳中她的咽喉面板,她不得不睜開了眼睛開始示弱:“我不想死。”

經歷過剛剛的事情,她又有了新的決定,既然他不想她死,那麼她何不利用他?

而且他在,炎君似乎不敢靠近。

她試探著詢問:“如果我告訴你步月歌在哪,你是否可以饒我一命。我是步月歌的堂姐步綠蘿。”

是她的親人?顏君逸慶幸自己的急中生智並沒有要這人性命,雖說不知真假但好過一劍要了她的命。

他發現這女子有黑氣纏繞故而用短刃解了她的毒看看能否喚醒她的一點人性:“你可知你之前已經中毒頗深,如若不是短刃,你活不過今晚。”

步綠蘿點頭:“我已知曉,多謝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