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深沉的夢,夢裡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有人輕輕擁著她。

她想要看清楚這人的模樣,反而一會兒看成大蛇一會兒看成攝政王。

“唔……”她翻了個身抱了抱身旁,以為是軟被就用力往自己懷裡拽了拽,小臉埋進去的時候還將腿也壓了上去。

顏君逸剛剛恢復人形就被她如此摟著,一直大口呼氣來平復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

他偏頭看著她:什麼時候可以光明正大地抱著你……問你……

顏君逸急忙轉回頭不敢再多想。

他將她抱起回了屋內將她放在床上。

幾次要離開都被她拽住,他只好躺平,任由她將自己當成被子一般揉。

他不禁想到了步修遠給自己酒中放的東西,莫非兄長是默許了?

越想越有些激動的他,決定次日再去和兄長確認一番才是,兄長比自己更著急的樣子?連這等手段都用。

想到這,他偏頭看了一眼步月歌,更加心疼她:“唉,連你那兄長都如此不靠譜。還是本王對你最好。”

步修遠回到住處,瞧著自己的手一點點消失又一點點回來,最近消失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他仰頭望了望月光:“顏君逸值得託付,希望在我離開之前,能幫妹妹將一切都安頓好。”

他長嘆氣起身,揹著手進屋。

那雙手時而被金光纏繞消失,時而又如常。

他提筆將所有要交代的事情寫下來,同時整理好銀票和地契,全都鎖在了一個鐵盒之中。

還有最後一處地契沒有拿到,還需要一些時日。

顏君逸本打算次日早些起身,然而他忘了自己設了結界。

外面已經喊翻了天,他和步月歌都聽不見。

還是步月歌先醒來,她睜開眼就看到顏君逸這神顏,靈眸眨動不敢相信,想到昨晚的夢,再看看自己現在的姿勢——一手摟著他的胳膊、一手伸進了他的衣襟中、一腿壓在他的小腹……

呃,這……步月歌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吵醒了他,又當如何解釋?

臉熱的發燙,她細細打量著他的側顏,這真是一張讓任何人看了都會心動的臉,是神仙下凡吧?

感覺被人盯的顏君逸突然轉頭看她,她想閉眼睛已經來不及了。

他轉了個身面對著她:“怎麼現在如此害羞?昨晚……”

“王爺莫要說了。”步月歌小手捂住了臉。

顏君逸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去,步月歌慢慢透過手指縫看過去,要不要現在和王爺表明心意算了。

憋悶在心裡著實難受。

她爬起來追了過去,剛到門口就轉了身,門口烏壓壓一堆人是怎麼回事?

她躲在門口偷瞄。

只見全王府的人幾乎都在門口了。

小皇帝站在最前面:“我的攝政王,你可算起來了。你知道你們睡了足足快兩日了嗎?”

步月歌心跳加速:兩日了?現在可如何是好?王爺從自己屋子出去的,怕是解釋不清楚了。

顏君逸狠狠瞪了小皇帝一眼,這小子是真討厭,現在拖了全王府的人來陪他,篤定本王不會將所有人都丟去喂老虎!

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他不慌不忙走到小皇帝身前:“西域使者已到皇宮,你還不回去處理政務?”

擦,一句話將小皇帝劈了個清醒,他立刻揮揮手讓所有人退下,接著一個變臉抱住顏君逸:“你知道的,朕不善於應對那些傢伙,你就可憐可憐我嘛,大不了我同意你帶著你家月歌一起進宮就是。”

我家月歌?嗯,這稱呼聽起來甚是好聽。“可考慮。”

“莫要考慮,一起去吧。”小皇帝期盼的眼神望著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