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有點緊張,顏君逸伸出右手輕輕劃過她的面龐,摘下來一片草藥葉:“這個。”

她美唇微微勾起:“謝謝王爺。”

倆人說完四目相對,誰也沒挪開視線。

他收回右手輕垂在腿邊,手指都還在顫抖:她的面板好滑。

她長睫輕輕眨動:他的手有些微涼,手指劃過自己面龐時,為何自己會有一刻的不敢呼吸?

是喜歡他嗎?她反覆地詢問自己,得到的答案始終只有一個——是。

可她現在和他身份懸殊,真的可以妄想此事嗎?

不可以。步月歌的理智終於戰勝了心動:“王爺可還有事要吩咐?”

顏君逸差點就脫口而出再次告白,祈求和他在一起,可是想到她來府中找他的目的,他的理智也戰勝了心動:“無事。”

“那月歌先告退了。”步月歌微微欠了欠身子離開。

從他身邊經過時,她稍微停了一下:“月歌這就去和兄長約時間,只是想問問王爺,您想要見我兄長可是有事要談?”

尷尬了。顏君逸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

“好的,月歌這就去。”

“你兄長生活在竹林?”

“王爺為何這樣問?”

步月歌心裡沒底,實在擔心自家兄長會得罪王爺,不知為何被兄長找到,總感覺他和自己小時候記憶中的兄長不太一樣。

她印象中兄長不善言辭,和攝政王有點像,可現在的兄長話多且逗趣,還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回想到這,步月歌回過神發現王爺還沒有回答她,生怕自己多嘴就緊忙補了一句:“兄長生活在哪,月歌確實還不知,幾次都是兄長找到月歌的。上次他給月歌的地址也是羽洛坊,所以月歌也要去找找看。”

“嗯,無事,你定好時間通知本王就好。”顏君逸故作震驚掩飾著自己的心慌,看著步月歌彬彬有禮地離開才收回了視線,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晚,顏君逸來到了步月歌的夢中。

夢中的步月歌有點激動,主動搭話抱住了他:“大蛇蛇,好久沒有夢到你了,你最近去哪兒了?”

大蛇蛇不敢說話,他不敢動,任由她抱著貼貼。

直到步月歌翻了個身鬆開他,他才連忙深吸一口氣。

這一晚,他在她夢裡超級老實,根本不敢撩。

因為她有點大膽放肆,抱著他睡了一晚。

次日晨,步月歌醒來精神抖擻地伸了個懶腰,急匆匆趕到羽洛坊吹響了短竹笛。

沒一會兒,步修遠不知道從哪兒飛來落在她面前,先是用手指骨節輕輕掐了一下她的鼻尖:“大清早的找我何事?”

“兄長……”

“嗯?”

“哥……”步月歌搖晃著他的胳膊,“攝政王想要邀請你吃飯,你可否安排一下。”

“他讓你來的?”

“對呀。”步月歌不知所以,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自家兄長,步修遠冷哼:“他為何不自己來?”

“哥!”步月歌用力甩開了步修遠的胳膊,“你上次給王爺下毒都還沒有說你什麼,王爺主動請你去吃個飯,你還諸多理由?”

她嘟著嘴巴環抱胳膊轉過身去:“哼!”

步修遠用胳膊輕輕推了推她:“生氣了?”

“當然生氣!”步月歌回過頭說完又背對著他,一臉氣鼓鼓的樣子。

躲在遠處樹枝上的小七是一動不敢動,奉命保護步月歌的他,找了個好位置剛剛躺平,就被眼前的王爺嚇到一直打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