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小臉仰著,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看得顏君逸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小黑金蛇也學著步月歌的樣子瞧著他,他伸手揪住小黑金蛇將它提走,躲開步月歌期待的小眼神兒:“跟上。”

他揪著小黑金蛇在前面走,看似並無異樣,實則在用蛇語和小黑金蛇對話。

“她有沒有跟上來?”

小黑金蛇冷哼:“你這屬於四不男人,知道不?”

“什麼四不男人?”

“這都不知道?最近茶樓和戲園子都特別流行的一個話本,講的就是大壞蛋對待女子不承諾、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胡說,本王才不是這種男人。”顏君逸氣得將小黑金蛇隨手丟進旁邊的草叢中。

他轉身停了步子,看到步月歌小碎步追上來。

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此時漫山遍野盛開的花兒。

他輕鬆一跳隨手摘下一把橙燦燦的野果,伸手在旁邊的小瀑布沖洗乾淨,遞給步月歌:“這果子很解渴。”

“謝謝。”步月歌確實口渴,接過果子,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帕子擦了擦上面的水珠,先給了顏君逸:“王爺也吃一個吧。”

“嗯。”他接過野果咬了一口,比起西域深山的果子差一點,但是依舊好吃。

步月歌嘗試著咬了一口:“唔,好吃。沒想到這野果酸甜度剛好。”

好久沒吃過野果的她不禁想到了小時候和大蛇在山裡吃香喝辣的日子,那會兒還真是無憂無慮。

其實方才她心裡有點小失落,顏君逸沒有回答,讓她不得不猜測他心中是有喜歡的人。

然而轉念一想自己又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就算王爺有喜歡的人那也是正常。

自我勸說成功的步月歌不想再想這件事,她緊忙追上顏君逸:“王爺,月歌還是想要將青禾堂開起來。”

“怎麼?”他本想讓她多休息一陣,多玩玩。畢竟咱們也不差這個錢。

“月歌來王府數日,整日無所事事般閒人一個,自己心裡過不去。”

哪有!分明每天都那麼忙,忙著學毒術,忙著在他身邊。他想選擇默不作聲,冷不丁就想到小黑金蛇方才說的什麼四不男人,於是開口說道:“並非閒人,你很上進。”

步月歌一下子跳到顏君逸身前:“月歌知道王爺是在安慰我,可月歌不喜歡這般安慰。反而希望王爺真的能教月歌一些經商之道。”

果然和小時候一樣閒不住,什麼都想要急著去做。顏君逸望著她倔強的小模樣,唇角微揚:可愛!

既然如此,本蛇就支援她。

步月歌見顏君逸好一陣子都沒有回她,吐了吐小粉舌:“王爺見諒,月歌說話有點過了。”

“嗯。”他光顧著想自己心裡的計劃又沒有說什麼,這讓步月歌接下來都保持沉默。

特別是她總覺得心裡悶悶的,就像是被雜草塞住了。

她很想和他說點什麼,可就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顏君逸則滿腦子都是計劃,又是擔心幫她過多,她沒有成就感;又是擔憂自己安排太多,她不滿意……

兩人沉默無言往前走。

小黑金蛇和大白虎互相看看對方。

小黑金蛇嘆氣:“你就說愁人不愁人?”

“愁死人,我都把人給他帶來這裡了,他倒好,愣是給人家小姐姐的濃濃的熱情之火澆滅!”大白虎記得拿著大爪子刨地。

“真的沒法要了這主人。”小黑金蛇眯了眯眼,“大白虎,要不你現在去幫他一把?”

“我如何幫他?”大白虎發出“赤”一聲,噴的小黑金蛇十分嫌棄的原地轉了幾圈才回答:“你奔過去撞一下步月歌,讓她要摔倒。等王爺去扶她的時候,你再撞一下王爺。如此,他們要是還不能抱抱,我們就換個主人吧。”

“好!”大白虎狂奔幾下就來到了步月歌身前,開始還故意蹭幾下,接著就稍微一用力將步月歌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