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逸琢磨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哥的意思就是兄長的意思嗎?

難道說?

他立刻跳起來直奔地牢,這一路走得飛快,心急如焚。

如果是真的,那他豈不是得罪了大舅子?

管家看到自家王爺健步如飛也鬆了一口氣:“看來王爺中的毒無礙了。”

小七納悶兒地問:“王爺這是要去地牢嗎?”

“看著像,方才步月歌好像也去了。”管家和小七暗戳戳交換了一個眼神,躡手躡腳跟了過去。

地牢許久不用,進去之後就有股奇怪的味道,顏君逸向來對氣味敏感,只好用衣袖擋住了鼻子。

想到步月歌也來此昏暗之地,趕緊加快步伐。

小武正歪歪個腦袋想要刁難步月歌,還沒等她做個解釋,眼看著小武就被丟了出去。

“嗖”一下的拋物線,“咚”撞到了門口的木門上。

管家和小七剛到門口,看到小武被丟在他們腳下,頓時沒了八卦的心,轉身溜走。

小武委屈巴巴地揉了揉屁股,還想探出頭問問為啥丟他,就被返回來的小七拽走:“趕緊走,不然就不是丟出地牢這麼簡單了。”

“我又做錯了什麼嗎?那女人要見面具男,我都還沒說話。”小武越想越委屈,自從他回到王府,怎麼哪哪都不對。

小七看他一副傻傻的樣子,邊嘆氣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去西域那邊呆傻了,回來之後怎麼做事反應都不那麼靈光?怕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口中的那女人,來到王府第一天,王爺就親自拿金子給她做了一塊令牌。那令牌代表的意思是,她可以在府中暢通無阻,可以命令我們所有人。懂?”

小武愣愣地看著小七,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懂。”

小七深吸了一口氣:“懶得理你,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地牢內。

顏君逸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些什麼才好,他親自開啟了門,步月歌剛要進去,他攔住了她:“出去說吧。”

說完他看了一眼坐在那氣定神閒的面具男,欲言又止,過於尷尬。

步月歌點頭,跟著顏君逸往外走,走了幾步發現某人還坐在那一動不動,她氣呼呼衝回去踢了一下門,門鎖上的鐵鏈叮噹響:“你怎地還不出去?王爺都親自來放你出去了。”

“本就不該關我,他要道歉。”面具男冷哼。

顏君逸正想回身道個歉,然而卻見步月歌叉著腰站在面具男身前一把將面具摘下:“你別鬧了好嗎?”

面具男想要搶回面具,步月歌不肯,拿著面具就往外跑。

面具男緊忙跟上,經過顏君逸身旁時,連一抹眼神都沒給他。

他深吸一口氣吐出:還好有步月歌救場,不然自己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活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如此心慌過。

步月歌舉著面具跑出來:“來追我呀?”

面具男其實很快可以追上她,然而故意放慢了腳步。

顏君逸看著這一幕不禁想到了和她在大山裡的時候。

那會兒她也特別喜歡她跑讓他追。

有一次,他撿了一個風箏給她,她歡喜萬分,幾乎跑了一天。

儘管風箏沒有放起來,但是她還是帶著笑容在他懷裡睡著。

曾經的日子,怕是回不去了吧。

有時候他在想,修成人身真的好嗎?

“王爺!”步月歌喊他,打斷了他的回憶,他連忙走了過去,這次他主動問她:“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