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逸一直守著步月歌到深夜,見她無礙才離開。

出門正好遇到管家來報:“沐雲公子到,歸仁堂候著了。”

“嗯。”顏君逸快步朝歸仁堂走去。

沐雲見到他立刻就問:“你得罪了人?”

“怎麼說?”他得罪的人可多了。

沐雲將短劍和一封書信放在桌上:“似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肅親王。”

顏君逸眯了眯眼,肅親王?他有這個膽量了?

莫非是自己小瞧了他?

顏君逸看完書信,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等於將上次劫持她和這次行刺都歸為了一個幕後主使肅親王。”

“是。”沐雲敲著摺扇走來走去,“莫非他們是想試探試探,步月歌對你多重要?”

沐雲的問題使得顏君逸冷眸低垂:自己確實沒有想過這一點,難道他對她的在意造成她處境危險?大意了。

恨不得立刻娶她做王妃。

可是他知道,現在不可以。

越想越感覺心裡像是長了雜草一樣的顏君逸認定自己給她的錢不夠多,給她的幫助不夠多。

這麼一想,他更加確定了自己要做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同時將書信和短劍推給沐雲:“銀票帶來了嗎?”

“嗯?”沐雲壓根兒沒跟上他的思維跳躍,眨了眨那雙可以魅惑全皇城女人的眼睛,“什麼銀票?”

顏君逸纖細的手指扣起敲了敲桌子:“自然是聚金池中的錢幣兌現。”

“我天,你缺錢嗎?”沐雲不理解,“聚金池中的錢幣兌現,最少三天,規矩還是你定的。”

“拿來。”顏君逸挑眉,“我定的規矩在我這不適用。”

沐雲:……

他十分不情願地撇嘴,本來想拿出來銀票填寫,但是又想掙扎一下:“我再統計統計?”

“不必,聚金池滿就是一萬金元寶。”

“就,你說多少是多少?”沐雲正沒想到顏君逸這麼財迷,“就沒聚滿過,誰知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讓我和紫煙配合你演這出戏,然後變相的從我這拿銀子,不,拿金子!顏君逸,你坑我。”

坑的就是你,誰讓你和她那麼好的關係,本蛇還是嫉妒!顏君逸冷哼:“害她差點被刺客傷害,這點金子坑你了?”

“你”沐雲理虧,憤憤地掏出一張空白的銀票,填上了一萬金,“喏,拿去。就當是我給我家月歌的零花錢。”

“你家月歌?零花錢?”顏君逸重複著,拿起筆一前面加了個“拾”。

沐雲見到撲了過去搶銀票:“顏君逸,你過分了吧?”

“不是你家月歌?不是零花錢?一萬金哪裡夠,本王沒有寫一百萬金,你該知足。”顏君逸很滿意地起身離開,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月歌,只能是我家的。”

聽得沐雲一愣一愣的,敢情他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沒了十萬金元寶?

天煞的!“顏君逸!”沐雲半夜的喊聲響徹整個攝政王府。

步月歌也聽到了喊聲,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竟然看到了顏君逸的臉:“攝政王?”

顏君逸像是哄小時候的她一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溫柔地說道:“無事,睡吧。”

“是月歌在做夢嗎?”步月歌睡得迷迷糊糊,有點分不清,加上後頸有點微疼,“我好像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