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火急!

他動了動自己還沒有變回來的大蛇尾巴,往後躺了一下,真想將自己撞暈完事。

現在怎麼辦?

這時他眼尖地看見那條“小心肝兒”,用蛇語命令它過來,而它裝著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萌萌噠扭著身子游走。

他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最起碼還有三米遠的衣服,再看看還差一點變回來的蛇尾,又聽到她走路聲音幾乎可以判定已經到了。

此時,只能裝死。

他閉上了眼睛,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小心肝兒”一下子竄出,精準地竄到了顏君逸的衣服上,一頓蛄蛹,將那堆衣服推進了湖裡。

顏君逸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感知力一流。

特別是當衣服飄到他胳膊旁,觸碰到他的胳膊時,他根據步月歌的步伐判定,她還有點距離才會到。

於是他猛地睜開眼睛,隨手抓起衣服,騰空而出。

正要瀟灑的在半空轉了個圈,將衣服穿上之時,他看到了步月歌呆萌地望著他……

顧不上了,只能先將衣服圍住身體又立刻落入湖水中,繼續裝死。

步月歌揉了揉眼睛:“是錯覺吧?”

怎麼會?她看到了什麼?

男人?大長腿?腹肌?

不!速度太快、太模糊,湖面的霧氣太濃了。

什麼都沒看清楚!

她朝著顏君逸落水的這邊走了過去。

他大氣都不敢出。

走近一些步月歌終於看清了容貌:“王爺,您怎麼大半夜的在這?”

嗚嗚嗚…他不過是很平常地泡個冷水澡,媳婦兒會不會認為他很奇怪?

還有,他剛才是不是被看光光了?

步月歌喊了幾聲“王爺”,顏君逸沒有任何反應,她連忙伸出小手試探:“好燙。王爺?”

這回可不像在竹林,他現在渾身都溼噠噠的,而且……

一想到剛才,她臉倏地紅成紅彤彤的小太陽。

而且,如果這樣將他帶出去,萬一被別人看到,就解釋不清楚了。

“王爺?”早就聽聞攝政王秘密多,也有傳聞說他的怪事。

她不禁想到了救了自己的那條大蛇,難道攝政王會像蛇一樣偶爾要蛻皮休眠?

不不,自己想多了。

難道是又中了簡老的毒?她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更燙了。

喊了這麼久都沒反應,加上她看他面色發白,身體又這麼燙,怕是中毒了。

於是,她決定在這裡救治他。

好在她隨身帶了一套小銀針:“王爺,我現在幫您施針。”

聽著她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如此在乎的感覺。

完全忘了其實沒有任何身體狀況的自己再被扎針。

她施針的位置大多在頭部,但是過了一陣還是沒有降溫,讓她頗為擔心:“怎麼辦?還是需要將他拽上來。王爺?”

她幾次試探他的鼻下,呼吸倒是算正常,除了略顯急促外,沒有其他大問題。

她將手插入他的腋下,使出全力也沒將他拽上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