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步月歌很早醒來坐在床上捂著臉許久。

怎麼可以夢到和攝政王那啥?哎呀,羞死個人了。

她越想越羞,隨意抓起一件衣服紅著一張臉就去後院找自己剛養了沒多久的小蛇:“小心肝兒?”

她找小蛇找的認真,壓根兒沒有留意到柱子後面有人有雙眼睛正在暗中觀察:昨晚還和本王纏綿,一早起來就找別的蛇?可惡。

顏君逸用只有蛇才聽得懂的蛇語,一聲令下,當即,全府的蛇都在找這條“小心肝兒”。

他奮力甩了下袖子憤憤不平地回到自己床上,賭氣得使勁睡。

畢竟這一晚上,他也挺累。

步月歌喊了幾聲沒見到,以為它又去哪裡玩,只好趕緊回去候著。

第一次伺候,也不知道他何時起床。

誰知道一等就是一上午,站得中午她困得只打瞌睡。

管家來喊主子午餐才知道她等了一上午:“嗐,忘了和你說,我們王爺一般都是下午才起床。”

步月歌:……所以她白白錯過了一上午的美覺?

“誰說的。”沒人知道顏君逸是怎麼一氣呵成在三秒鐘之內穿戴整齊的。

他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看似沒看步月歌一眼,實則餘光看了個十萬八千遍。

媳婦兒每天都這麼好看。

甚至於將他氣氣“小心肝兒”之事都忘了個乾淨。

步月歌想起今天午後要去見個精通蛇術之人,這人前日說有那條大蛇的訊息,於是連忙上前:“王爺,奴婢有點事出去一下可否?”

“嗯,一個時辰。”

“好的,謝謝王爺。”步月歌沒想到攝政王如此好說話,請假這麼容易,連忙彎腰感謝。

樂呵呵跑了。

瞧著自己媳婦兒歡快跑走的背影,顏君逸很滿意地唇角微微勾起:這才是他媳婦兒該有的樣子——她只用負責快樂就好!

管家瞥見自家主子唇角那麼笑,哎呀嘛,自從他開始伺候,主子就沒笑過。

這月老是開了眼終於瞧見自家王爺了。

差點以為自家王爺的桃花芽芽都不會發的。

感謝列祖列宗,管家偷偷雙手合十地拜拜和念念叨叨。

他並不知,此乃他家主子萬年蛇緣終於到了。

蛇緣生,認定此人,乃千萬世。

半個時辰多一點,顏君逸正準備去書房就瞧見步月歌耷拉著腦袋進了王府大門。

故意走快幾步跟上她,輕咳幾聲,步月歌連忙行禮:“王爺。”

他聽出來她聲音都低了幾個度,莫不是被欺負了?“有事?”

步月歌本不想說,可是……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鐲子……

顏君逸精明,一眼就察覺到問題:“鐲子沒了?”

她耷拉著眼睛撇著嘴點點頭:“換作平時我是斷然不會被騙,只是今日是那精通蛇術之人說找到了我想要找的蛇,需要用重金買回,我手上的金子不夠,男人見我手腕的鐲子頗為值錢就說用鐲子去當鋪當掉。然而我在當鋪等了很久都沒見過那男人才意識到自己被騙。”

她當時沒想太多,想著鐲子雖然貴重但是自己總可以贖回。

然而一問才知道那鐲子根本不是她贖得起的。

就算賣了她現在全部家當都不夠給上面的一塊雕紋。

千叮嚀萬囑咐當鋪一定不要出手她回去籌錢才敢回來。

想到此,她眼眶泛著晶瑩就又要跪,只聽頭頂一聲呵斥:“不準跪!”

她又連忙站起來,委屈巴巴低著頭:“對不起,我不知道那鐲子那般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