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顏君逸挑眉,“你不是來應徵丫鬟?”

“不是。”步月歌把心一橫,跪坐在地。

方才準備好的一番陳述此刻已經忘光光,她只好實話實說:“不敢欺瞞攝政王,民女確實不是來應徵丫鬟,花了一錠金元寶買到個入府抽籤的資格。”

他眉頭微蹙:有人借他攝政王府名號斂財?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到底是何大膽刁民竟敢騙他媳婦兒的金元寶?

晚點再收拾這些混賬。

“然後?”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相扣,轉動著右手大拇指的紅寶石戒指,安撫著它不要過於激動,總髮光嚇跑小媳婦兒就不好了。

步月歌一頓比劃訴說著:“民女小時候被家人丟在西域深山,僥倖存活,跟著我養父母離開深山後用心學醫十三年。”

丟在西域深山?對上了。他當時就是在西域深山修行。

僥倖存活,也對上了。他救了她,陪在她身邊一年多。

跟著養父母離開?非常對。他當初為了她著想,儘管再不捨也忍痛讓她離開。

可是,當時步月歌離開的時候親了他一口,還說如果他可以到北域找到她,她就嫁給他。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的神識被點化開啟,修為大增。

她竟是他的天選點化之人,也是他命定之愛人。

從她離開那天開始,他苦苦修煉,一天當一年用,終於來到了北域。

他幾經波折才知道在人類社會找到她有多艱難,如果沒有權勢錢財,寸步難行。

他利用自己的本事入了皇族,成為小皇帝的輔佐大臣,名號響噹噹的攝政王。

為了找到她,他的產業幾乎涉及了北域的各大產業,唯獨就沒有涉及醫藥產業。

原來,她學了醫。

難怪,他找不到她。

醫,是他不能涉及的行業。

他收回思緒,繼續認真聽她訴說。

“一日,我救了一位中毒不舉的男子,誰知這男子對我有非分之想。”她眼眶含淚。

他心疼的恨不得立刻將她抱入懷中。

暗戳戳罵這男子:找出來再把他揍不舉,然後切了那話兒炸了喂他的寵物白老虎!

她哽咽了:“他不僅百般糾纏於我,見我不答應竟然誣陷我醫館害死人,害我差點入獄死刑,好在我醫館開方、拿藥都有幾道嚴查,這才沒有讓他得逞。”

“他見這樣都無法讓我低頭求饒,誣陷我殺了我的養父養母,”

她說到這說不下去了,顏君逸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她。

“後來呢?”他聲音透著顫抖,心痛死了。

“後來我找到了人證證明我養父養母去世那天並沒有和我見過面,他見奸計不成,親口告訴我,是他害死了我的養父養母,”她淚流滿面,連妝都花了。

他體內蛇魂湧動,如果不是紅寶石攔著,他衝動的現在就要去將這狗男人撕成碎片。

她用他的手帕輕輕擦去眼淚:“後來發生很多不好之事導致我名下不少藥鋪不得不關閉,我才知道這男子竟然有權有錢。如今我只得一間藥鋪尚在經營。”

“我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久聞攝政王大名和經商有道的事蹟,羨慕不已。”

媳婦兒仰慕他?還好還好,不枉他多年努力總算站在了最高處,總算是讓她看到了自己。

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媳婦兒。

“我幾次三番來到王府大門前都見不到您,碰巧那天在大門口聽聞王府招丫鬟,我便動了心思,想著先進了攝政王府再說,總能遇到您。”

難怪最近紅寶石戒指閃爍頻繁,他以為是它又怕自己進入休眠生無可戀,和自己的惡作劇。

畢竟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惡作劇,所以他並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