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不能喝酒。喝了酒就容易衝動。

而衝動往往就會帶來一些無法預估的後果。

許鑫電話打完,就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嘩啦啦的熱水在身體上流過,那種毛細血管開啟的舒適,讓他的大腦思路轉的好像……更活泛了一些。

大腦是發動機,理智就像是維持在120邁的油門。

而酒精,就像是一塊「路不限速」的解禁牌。

當看到這塊牌子的時候,理智逐漸開始瓦解。

而這加速身體血液迴圈,讓他醉意更深的熱水,就是搭建出最後一塊拼圖的渦輪增壓。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沖洗了一下身體,可他卻覺得腦子裡的好多想法在這種瘋狂運轉之下,有了一種……不算明確,但也絕對不模糊的路線。

於是,嘩啦啦的水聲中,響起了一聲若不可聞的呢喃。

「難搞呢......「

一夜無話。

......

第二天,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通後,對方自稱姓周,語氣很客氣,不算親切,但也不疏遠。

許鑫喊著「周哥」,本來說約他喝個茶的。

但這位周哥卻直接說道:

「不用,許導,我這邊其實也在工作。可能不到中午就得出個差,你看要是方便的話,咱倆找個地方見個面,你把東西給我就行,我好給領導送過去。」

許鑫無從知曉對方是避嫌還是其他。

但人家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在強求。

因為許鑫對於南京都不太熟,倆人最後索性約到了距離他住的酒店不遠的一條高架下橋口碰面。

按照這位周哥的意思是拿了手續,掉個頭上橋就能回到單位,不耽誤工作。

於是,許鑫親自開著蘇萌安排的商務車,按照導航的指引來到了約定地點。

看到了下橋口後,他把車停到了路邊,打起了雙閃。

等了大概不到20分鐘,一輛白色的大眾寶來停到了他的車前面。

許鑫帶著口罩下車,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年齡大概在30歲左右的戴眼鏡男人走了下來。

「周哥?」

「誒,許導,您好你好。周瀟。」

倆人握了下手。「許鑫。」

寒暄完,周瀟便走到了寶來的後備箱處開啟:

「第一次和許導見面,還這麼匆忙,我還挺不好意思的。許導,不嫌棄的話……這是我們南京的特產…

實話實說,許鑫第一時間是有些懵的。

不是,大哥。

咱倆位置反了吧?

不應該是我拿禮麼?

蘇萌準備了四瓶茅臺四條中華,就在車子的後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