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玄轉身,看著齊淑織皺著眉,眼睛盯著手裡的東西,眼底閃過一抹光亮,隨後走了過去。

他將齊淑織手中的公文抽了過去,隨手整理放在一旁笑道。

“都是一些瑣事,愛妃也看不懂,還是別傷腦筋了。”

“殿下說的是,如果沒什麼事臣妾先回去了。”齊淑織扯了扯嘴角,心裡慌亂得不行。

他該不是發現了什麼吧?

“好!”蕭清玄笑了笑,親自將齊淑織送到書房外面。

目送她離開後,蕭清玄才回到書房,看著剛剛被她整理整齊的書桌,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秦晚意的話,難道是這個意思?

若真是如此,跟在自己身邊五年的枕邊人……看來得好好調查了。

“暗衛!”

話音一落,一個黑影瞬間出現在蕭清玄身後。

“查一下齊家,特別是齊淑織。”

“是!”暗衛來得快,去得也快,偌大的書房中,又只剩下蕭清玄一人。

和他一樣睡不著的還有太子殿下蕭清風,去了一趟陸家,他整個人就像隨時隨地都會爆炸的火藥一樣,跟在他身邊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書房中,蕭清風身後跪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人。

偌大的書房安靜得厲害,冷得恨不得要把人凍結。

“你不是說程唯卿命在旦夕嗎?你不是說你一劍刺穿他的心脈,為何他還安然無恙,連清風丹都不用?”

蕭清風冰冷的聲音,就像來自深淵,令跪在地上的人惶恐起來。

“太子殿下,屬下真的重傷了程唯卿,屬下故意沒有刺中他的心臟,他不可能只是一點輕傷。”胡松抬頭惶恐的看著蕭清風,不明白事情為何變成這樣。

“你確定自己沒有手下留情?”蕭清風眯了眯眼睛,轉身怒不可遏的看著胡松。

這段時間,無論他明示暗示,想要拉攏程唯卿,他卻始終在哪裡跟他打太極。無奈之下,他只能出此下策,逼迫陸家的人來找他要清風丹。

本以為一切都按計劃行事,不會有什麼差錯。

可從程唯卿受傷開始,他一直在府裡等著,等到天黑也不見陸家來人,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難道胡松下手太重,程唯卿沒有挺過去。

如果這樣,他也不算太虧。

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程唯卿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根本用不上清風丹。

如此一來,如何讓陸家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胡松猛地磕頭說道:“回殿下的話,屬下確實下了重手,程唯卿即便不死也是重傷。”

“太子殿下!”一旁的張賀忽然出聲。

作為太子身邊的謀士,張賀和胡松一樣跟在太子身邊多念,他很瞭解胡松,不可能會出現失誤。

唯一有可能的只有陸家。

“卑職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蕭清風轉頭看著張賀,因為平日裡依仗張賀給自己出謀劃策,蕭清風對他還算客氣,“張先生請說。”

“此事卑職認為並非胡松失職,有可能陸家人故意隱瞞程唯卿的傷勢。如此一來,太子殿下送去清風丹為其續命,他們也可以風淡雲輕的推到一旁。太子殿下就算有事想找陸首輔幫忙,他也可以有所考量。”

“你的意思是,陸家故意坑孤?”

蕭清風眯了眯眼睛,全身都籠罩在一層陰鷙的氣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