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我們好歹一家人,當初縱然有不對的地方,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該放下了。”秦宏福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程唯卿和秦晚意的臉色。

見她們不做聲,他的膽子便更大了一些。

“如今整個家裡,也就弟妹家中好過一些,自然的幫扶幫扶。更何況,你說我們偷錢,也要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告。雖然縣太爺不能那你有辦法,但事情要是傳到京城,應該會有損陸家顏面。到時候意娘想要進陸家的門,恐怕難如登天。”

“我可以作證。”陳靈芸走到人前,滿臉都是對秦宏福的厭惡。

秦宏福一看到弟媳婦,又想了想家裡的那虎姑婆,瞬間兩眼就放光,絲毫不掩飾內心對陳靈芸的邪惡念頭。

他這個弟弟,一定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否則怎麼婆娘水靈靈的,女兒也跟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秦晚意深知男人的劣根性,直接擋在陳靈芸前面,氣勢兇狠的朝秦宏福瞪了一眼。

“大伯,唯卿這話我也可以作證,還可以請左鄰右坊過來佐證,您要嗎?還有,你這哈喇子都快掉一地了,要是讓大伯母知道,今天晚上你還能進門嗎?”

大伯母兇悍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秦宏福最怕她了。

聽到她的名號,頓時蔫了氣,一言不發的站在秦孝賢旁邊。

秦孝賢雖然不是個撒潑打滾的刁婦,但卻是個實打實的潑皮無賴,打定主意要在秦晚意母女身上敲點東西下來,不達目的便誓不罷休。

只見他搬著板凳就往店門口一坐,就如同一座山一樣堵在門口。

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秦晚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為了接下來的生活,看來有件事情是有必要進行。

“不如分家吧!”程唯卿搶先秦晚意一步開口。

秦晚意抬頭掃了眼身邊的男人,心中的牴觸又不知不覺中少了幾分。

“好,分家!”秦孝賢一聽來了勁。

秦氏飯莊這麼多年也賺了不少銀子,若是分家,必然能分不少。

殊不知,程唯卿等得就是他這一句話,他看了眼秦宏福,問道:“你也同意分家對嗎?”

秦宏福也打的秦氏飯莊的注意,自然同意。

“既然是分家,就將秦家的賬簿拿出來,岳母,既然飯莊是您一直負責的,那也煩請您將飯莊的賬簿也拿出來,我們好好地分一分。”

聽見程唯卿要秦氏飯莊的賬簿,秦晚意一時不知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抓著他走到一旁,問道:“你要飯莊的賬簿幹什麼,這麼多年我爺支取的只多不少。”

“既然只多不少,你怕什麼!”程唯卿笑了笑,伸手撫摸過她柔軟的臉頰,眼神溫柔的如水一般,“放心,交給我!”

這一刻,秦晚意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也或許是因為他說話的聲音,讓她那一刻忘記了思考。

秦孝賢也讓秦宏福去秦家取賬簿,程唯卿請了衙門裡的師爺還有看熱鬧的人做證人,兩人面對面擺著桌子光明正大的算賬。

秦氏飯莊裡,一時間全都是撥動算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