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卿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他怎麼會在意這些,他只會在意他的意娘有沒有受傷。

如果有人欺辱她,這世間變不會再有那人的身影。

“誰?”

“小三。”

到了第二日,張玄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小三出現。

他撓了撓頭,“奇怪,不是說小三回來了嗎?”

想到自己的徒弟不見,張玄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詢問一下秦晚意。

還不等他靠近,苟子明就當在秦晚意身前。

張玄策被他的快速一驚,隨後又問道:“我就想問問小姐有沒有看見小三而已。”

“我也沒見到,你多問問旁人吧,估計晚些就來了。”秦晚意鎮定自若,眼皮都沒眨多一下。

張玄策頷首,“打擾小姐了,我去問問其他人。”

待張玄策離開兩人的視線範圍,苟子明才放鬆下來。

“你這樣很容易被其他人看出破綻的。”

話音剛落,苟子明行走的步伐一頓,他無措道:“我只是…”

“先動搖的人,先輸。”說完這話,秦晚意就拿起賬本走向前臺,將算盤打得噼啪響。

獨留一個剛剛及笄的少年茫然地站在原地,參悟著大人的道理。

算盤珠子互相碰撞著,撞擊的聲音迸濺著冷意。

昨日緩緩不安的睡夢裡,她恍惚間夢間裡了一些前程往事。

走馬觀花地一遍走過,很多前世的細枝末節逐漸被喚醒。

上一世的張玄策,將酒樓害的很慘。

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得知酒樓被迫轉讓的訊息還是程唯卿告知於她的。

畢竟但是飯莊已經被她大伯和外公霸佔了,除了有點惋惜孃親的大半心血,其餘一律沒有在意。

可如今酒樓還在母親手中,上一世被迫轉讓的悲劇,她秦晚意必然不可能讓事情發生。

將手上的賬本算好,秦晚意將其鎖在抽屜裡,就離開的秦氏飯莊,徑直來到了鎮上最好的清風酒樓。

如今張玄策算得上後廚的一把手,想要換掉他,就得找到能力相差不多的主心骨。她就打算撿現成的!

每一年都有五湖四海的廚子來清風酒樓應聘,她只需要找到其中落榜的就行了。

那能力,比起張玄策也是可以的了!

還未等她走進酒樓,清風的店小二就笑臉盈盈地走了過去,將她迎接了進去。

秦晚意定晴一看,發現附近的店小二不管是平窮富貴,都一視同仁,客氣相待。

人家能做大,不是沒有道理的。

思考間,秦晚意已經走入酒樓內處。

這酒樓,足足有四層高,幾個支撐樓柱被塗上了紫紅色油漆,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光澤。

鍍金的招牌掛在進樓門的正對面,讓人一眼就能被金光吸引。

哪怕不是在用餐時間,這裡都人聲鼎沸。

待秦晚意回過神來,店小二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客官,我們現在的座位都坐滿了,只有一處比較接近後廚的位置,不知道客官介不介意?”

“無事。”此位置正中她的下懷。

凡是來清風酒樓面試的,都需要在這裡試工三天,掌櫃的決定要不要留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