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領著馬騰來到自己的府邸,酒過三巡之後,馬騰這才看著韓遂,緩緩地問道:「文約兄,這酒也喝過了,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聽到馬騰說這件事,韓遂對著正堂中的歌姬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都退下。

歌姬們見此,對著主位上的韓遂行禮之後,就緩緩退出了正堂,隨後韓遂才看向馬騰,緩緩說道:「壽成兄,你想知道什麼?」

「文約兄,那袁紹的使者在何處?你又是怎麼看這件事的?」馬騰看著韓遂問道。

韓遂聽到馬騰問自己怎麼看,他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對著一旁的親信梁興說道:「去把子遠先生請來。」

「喏!」梁興聽到韓遂這麼說,他也是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朝著外面走去。

韓遂看著梁興離開,他才轉過頭,繼續對著馬騰說道:「不知壽成兄,對天子有何看法?」

「天子?」馬騰不清楚韓遂為什麼不回答自己,反而先問自己對天子的看法。

雖然他不明白韓遂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想了想,對著韓遂說道:「天子在我看來,算是明君。」

「哦?沒想到壽成兄,對於天子的評價,如此之高。」韓遂緩緩地說道:「莫不是因為壽成兄的嫡子,在天子那邊,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文約兄何出此言?難道文約兄,看不出來,現在大漢在天子的帶領下,已經有了盛世的前兆?」馬騰似乎對於韓遂輕視劉協,有一些不滿。

但即便是這個時候,馬騰依舊沒有懷疑韓遂的用心,

「那既然天子聖明,那為何這天下諸侯,卻要聯合起來反叛天子?」韓遂看著馬騰,緩緩地說道。

馬騰聽到韓遂這句話,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這才盯著韓遂,冷聲問道:「韓文約,你什麼意思?」

「壽成兄,別這麼大火氣嘛。」韓遂笑著對馬騰擺了擺手,然後繼續說道:「這裡沒有外人,咱們就算想要站隊天子,是不是也要先想清楚?說明白?」

「哼!」馬騰冷哼一聲,然後才看著韓遂說道:「那你想要說什麼!你說,我聽著。」

「壽成兄啊,你都一大把歲數了,怎麼還是這樣火爆的脾氣?」韓遂笑了笑,絲毫不在乎馬騰言語間的夾刀帶棒。

「其實啊,自從上次你給我來了書信,邀我一起騎兵入關,替天子蕩平諸侯時,我就在思考一件事,天子這麼做,真的是對嗎?」

「你是何意?」馬騰聽到韓遂這麼說,頓時有一些不爽。

「壽成兄,咱們兄弟兩人,敞開門說話,你我皆是寒門,好不容易才達到了現在的地位。」

「咱們現在雖然說,比不上袁氏,楊氏那樣的四世三公的豪門,但也算是在豪門當中,佔有一席之地了吧。」

「按照原本的大漢律,我們也應該享受到朝廷的優待,但是現在呢?你看看天子,他只是一封聖旨,就把我們世家豪門的好處,全部收了回去。」

「我們不光要向那要平頭百姓一般,上繳賦稅,而且以後,等到天下呈平,我們連現在手中的兵權也都會收回!」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這一輩子,豈不是白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