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濯說完,回頭看一眼,果真是齊唰唰的一排黑臉,尤其是夏景宸。

“將軍,您怎麼了?想什麼呢,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周染濯硬憋著笑。

“在想怎麼咬你一口。”夏景宸滿臉的嚴肅,這副表情真讓周染濯憋不住了,當場爆笑。

畢竟不管是敬佩誰,都不影響拱白菜不是?

“將軍,臣又沒違國法不是?”周染濯十分欠揍,陰陽怪氣的說著:“息怒啊~”

“來沒打夠是吧!跟我再打一場!別整那有的沒的!生死定輸贏!”夏景宸說著就要提著劍上臺砍周染濯,夏景笙和夏景玄趕緊拖著他。

經夏景宸這麼一鬧,氣氛反而沒那麼緊張了,大家都笑起來。

沒了夏景宸的“威脅”了,周染濯才得以帶著夏景言下臺,躲到夏景笙身旁。

周染濯好久才止住笑,與夏景笙又攀談了一會兒,邊說著,邊想著如何能更加得夏家人重視,過了會兒,一件大事在腦中一閃而過。

“王爺,臣聽府里人說,先王忌日將至,臣跟著去添柱香可否?”

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大家都笑著,聽這一句都變了臉,齊齊呆滯的看著周染濯。

周染濯反倒是很奇怪這事,他是專門研究過的,東江有一奇特習俗,就是先人忌日,外姓人請去敬柱香是與主人親近的意思,且先夏王是東江第一忠臣,本就特意修了宗廟,東江人都去拜,周染濯想著,難不成是自己與夏家人還不夠親近?提早了?可旁人也便罷了,怎麼夏景言也在拽自己的衣袖?

眾人寂靜了好久,時間靜止了一般,過了許久,夏景笙才假笑著給了回應:

“額……哦,先生一片心意,那日去拜便好,本王在此謝過先生了……”

“染濯,別說這事……”夏景言臉色十分難看,捏了周染濯的手心。

周染濯更是疑惑,為什麼都是這樣?先夏王忌日有什麼問題嗎?

“哦那個……王兄,我突然想起政務還有些沒處理,先走一步了,畢竟民生為重。”

“王兄,我也還有新兵在等著呢,訓練為重,我也先走了。”

夏景玄和夏景宸自尋理由溜走,陸朝芽也找了個理由跟了去,看著人都走了,夏景笙待著也有些不適,便也尋了理由帶著言玉離去,訓場只剩周染濯與夏景言兩人。

“言兒,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周染濯趕忙詢問身旁的夏景言。

夏景言低著頭,咬著嘴唇,像是在思慮什麼的樣子,過了會兒,夏景言拉著他的手帶他去了一旁的茶苑。

先夏王的事,周染濯總會知道的,瞞不了一輩子,夏景言定了定心,緩緩開口:

“染濯,以後除非必要,父王的事別再提了。”夏景言給周染濯遞了茶水。

“為什麼?”周染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