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濯站在一旁,是幫誰也不是,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又插不上話,當然,最終還是聽了夏景宸的,送夏景言回去,畢竟邊境確實危險嘛。

可到了馬車將行的時候,又有將士急忙傳信。

“將軍此刻萬不可送郡主回去!”將士單膝跪地,急的滿頭是汗。

“為何?”夏景宸問,同時也提高了警惕。

“我軍後方被褚軍堵截,斷了糧草,前方又是褚軍軍營,前後包圍出不去了!”

夏景宸瞬間冷了臉,手一伸提過刀劍。

“傳令下去,生死一戰!血藍軍隨本將軍攻後方,赤鋒軍隨趙將軍攻前方!”

“是!”將士急忙跑去傳令。

“染濯,你護著言兒,我將詭雲軍留給你。”夏景宸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扔給周染濯。

“好。”

營外大軍立刻分了三拔待命,夏景言跑到周染濯身邊觀看這壯觀的場面,也不免擔擾,夏景宸的傷尚未痊癒,卻還要統領一軍拼殺。

攔又不能攔,夏景宸還是帶著血藍軍走了,馬蹄噔噔的聲音隨起一片黃沙,趙且臣上前與夏景言交待幾句便也走了,軍營的人一瞬少了一大半,夏景言的心也空落落的。

“言兒,心情不好?”周染濯拉著夏景言的手走回營帳。

“我擔心小哥啊,兩江交戰,亂了半片天,我卻幫不上忙,要是能與小哥一起上戰場就好了……”夏景言嘆了口氣,可抬頭一看,周染濯竟在嬉笑!

“言兒,誰說幫不上忙,你想幫將軍對吧?”

“那是自然!”

周染濯神神秘秘的招引夏景言靠近。

“戰前我便請了暗衛打聽,暗衛悄悄遣入褚王宮,竟發現那垂垂老矣的皇帝早已無實權在手,太子也只是空殼,是凌王造了反,還要征戰四方,我一直想著,褚皇那老頭和善的緊,怎會平白無故與東江開戰……”

“凌王造反了!虧得褚皇疼他!”夏景言突然打斷了周染濯的話。

這個回覆,夏景言是誤會了自已要說的意思了吧?不過周染濯倒挺有興趣聽聽夏景言的想法。

“你曉得褚皇與凌王之間的糾隔?”

“我怎會不知,凌王是褚皇的養子,生母是褚皇身邊的一個宮女,從小與褚皇一起長大,後出官嫁了人家,只可惜所託非人,宮女被丈夫苛待至死,褚皇微服私訪,順路去看宮女,誰知只剩一具冷屍和一個男童,那男童便是今日凌王,褚皇是認為自己愧對宮女才收養他的!”

夏景言說的都激動了,像是要把凌王打一頓才可消氣,周染濯就在一旁笑而不語,等著她說。

“褚皇對待凌王,那是人盡皆知的好,誰知卻養出凌王這麼個白眼狼!”夏景言皺著眉頭,“我便說嘛,褚皇一直以來溫文爾雅,愛民如子,怎會起戰呢!”

“我的寶貝言兒啊!”周染濯突然一陣無奈的笑,兩手揉著夏景言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一下,又將她樓進懷裡,小聲說了句:“你還是太不瞭解皇家了。”

夏景言一頭霧水。

啥玩意兒?皇家又咋了?自己怎麼不瞭解了?自己不就是皇家的人嗎?

“先不談凌王,言兒,你細想想,褚皇他是什麼人?他是皇啊!若一生唯唯諾諾,這麼輕易就被人控制,他是怎麼成為皇帝的?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爭這個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