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好,夏景笙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黎明前,夏景玄和夏景言聽到院內一陣嘈雜。

“眾將聽令,暫在此處安歇一日,切忌不可燃火!”夏景笙略顯沙啞的聲音。

“王兄!是王兄!二哥哥……”夏景言喜極而泣一般,抱著夏景玄又笑又哭。

“言兒,我們走!我們去找王兄!”夏景玄拉著夏景言衝出堂去,撲進同樣進堂找人的夏景笙懷裡。

緊揪著的心可算是鬆了一些。

不出三刻,三陣動盪的馬啼聲又送回了夏景宸,周染濯和趙且臣三人。

還好,還好。

“傷亡如何?”夏景笙集結了所有人,向各軍將領問道。

只此一句,眾人臉上好不容易浮起的笑容又沉了下去。

“血藍軍,原兩萬五千人,死一萬三千五百一十六人,五十七人殘,十八人重傷、七十三人輕傷,無藥醫。”夏景宸說道。

“輕谷軍,原兩萬三千六百人,死兩萬零七百二十一人,四十六人殘,二十一人重傷,三輕傷,無藥醫。”周染濯說道。

“輕谷軍怎會死傷那麼多?!”夏景笙驚歎道。

“臣辦事不力,還請王爺治罪。”周染濯低著頭道。

“罷了罷了,戰場兇險,怪不得你。”夏景笙嘆了口氣。

但輕谷軍為什麼會死傷那麼多人,真正原因恐怕也只有周染濯一個人知道。

“捷蕪軍,原兩萬兩千五百人,死一萬零九百三十七人,三十二人殘,兩人重傷,三百一十二人輕傷,藥材所剩不多。”趙且臣說道。

“天竹閣,原兩萬五千人,死十七人,兩人殘,無重傷,三人輕傷,藥材倒還充裕,妝成,快將藥材給大家散下去。”夏景言說,妝成聽命走了。

“這麼看來,我們所剩兵力不多,天竹閣還偏重些。”夏景玄嘆了口氣。

“好在且臣哥哥提前調了人出去,否則天竹閣恐怕也要傷亡慘重了,都怪我。”夏景言自責著。

“言兒,戰場兇險,生死都是天數,沒有什麼怪不怪的,再說,天竹閣若沒有你,哪還活的到今天?”趙且臣安慰道,天竹閣眾人忙附和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