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且臣聽到這個名字,猛的抬起了頭。

周久離?顧允才是周久離!?

趁眾人皆驚歎的這檔空餘,顧允回過頭去冷眼看著周染濯,“本王不想傷及無辜人,又念你父母為南江出征的份兒上饒你一次,九皇子連屍身都叫夏敬之燒的乾乾淨淨了,你一個庶民,如何稱得九皇子,如何配沾染皇室。”

周染濯明白,顧允這是要打消夏景笙對自己的懷疑,他假扮周久離,替自己去死。

“下去!都下去!”夏景宸驅走血藍衛,這等事可不能讓外人知曉,“都記清了!誰敢走漏半個字風聲,本將軍割了他的舌頭!”

護衛們都走了,下人們也都逃散了,院中空落落的只剩幾人。

“顧允,你怎麼會是周久離!你不是染濯的表親嗎!”夏景言急的發狂。

“郡主娘娘,不知,這位‘表哥’可有與你說過,顧允與他只是祖上有親,兒時並未見過呢?”顧允像是嘲笑的樣子,而這嘲笑也直戳夏景言心底。

這話周染濯確實說過,那麼去投奔周染濯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顧允,誰知道?

“天竹閣查事素來嚴謹,怎連這都查不出,看來本王還真是高估趙令主與門主了。”顧允長嘆一聲道,突然又話鋒一轉,眼睛似夜裡的狼一般盯著夏景笙說:“你想知道天竹閣門主是誰嗎?”

“周久離!閉嘴!”趙且臣突然大吼。

夏景笙抽出了長劍,抵在了趙且臣的脖頸上,忍著怒氣道:“且臣,你說,門主到底是誰,你說了,本王饒你過錯。”

夏景言一瞬慌了,她看看趙且臣,想承認,可趙且臣堅定的眼神告訴她不能!

“本王數到三……”

趙且臣閉上眼,認命了似的。

“一。”

“二!”

劍鋒已經劃破了趙且臣的脖頸,留出一絲殷紅的血。

“三!”

“王兄是我!”夏景言哪能放任趙且臣送死,連忙上前跪在夏景笙的腿邊,拉住他的衣袖,祈求的看著夏景笙。

“言兒別鬧,此事與你無關,景玄,帶言兒走。”夏景笙根本不信,讓夏景玄拉開她。

“我不!”夏景言甩開夏景玄的手,“如何與言兒無關,言兒便是天竹閣的門主,所有的事都是言兒一手操辦的!王兄放過且臣哥哥吧……”夏景言求著。

“言兒你胡說什麼!你如何做的出那般殺人的勾當!”夏景玄不可置信的看著。

“若言兒從未與人有過生死拼殺,如何得以位列小宗師,王兄和二哥哥如何苦練才達到如此地步,自己應該清楚……”夏景言哽咽看說。

“言兒……”趙且臣滿心的懊悔,懊悔自己真不該帶夏景言殺進這條血路。

走到今天已經沒有退路了。

夏景言迅速奪過夏景笙的劍,在自己的掌心處劃開一道口子,血頓時流了一地。

“言兒你幹什麼!”夏景宸趕緊拉過夏景言劃傷的那隻手,滿眼的心疼,“就算你真的是……哥哥們又不怪你!你何苦傷了自己!”

“言兒證明給哥哥們看。”夏景言掙開夏景宸,拉過趙且臣的手,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他的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