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趁著馬車外面的人一個不注意,偷偷的將所有的髮釵一個一個的往外扔。

一邊雙手合十,在自個兒心裡默默的祈禱道:“北譽,你可一定要發現,然後早早來尋我,拜託了!”

不遠處的墨北譽大概是聽到了楚晴嵐的心聲,以至於等著等著,他心裡頭忽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不祥來。

一時忍不住轉頭四處環顧了起來,很快他就發現,遠處一輛馬車迅速的透過宮門口。

那輛馬車表面上看著很是低調,幾乎什麼裝飾也沒有,但車廂卻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以至於從外面看過去之時,幾乎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但天生的警覺卻告訴他那輛馬車絕對有問題。

思及此處,墨北譽果斷邁開步伐朝著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其實那輛馬車跟他之間多少有些距離,兼之那輛馬車跑得非常快,以至於等他走過去的時候,那輛馬車早已出了宮門,一路朝前揚塵而去。

幾乎沒一會兒功夫,那輛馬車就已經跑遠了,只留下一個遙遠的背影。

“坐在那輛馬車上的是誰?”墨北譽盯著前方遠去打背影看了有那麼一會兒,才回頭問負責看守宮門的護衛。

護衛聞言立馬回答道:“是淑貴妃身邊的宮女。”

驟然聽到“淑貴妃”這三個字,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淑貴妃的宮女?”

“正是,剛才他們出宮之時,給我看的正是淑貴妃的腰牌,是以絕對是淑貴妃身邊的宮女無疑。”

“你可有親眼見到那宮女長什麼模樣?”

“額,這倒沒有……”

墨北譽聽了再次皺起了眉頭。

連人長什麼樣都沒有見到,單憑一塊腰牌,憑什麼認定對方就是淑貴妃的宮女?

更何況,既然是未央宮抬出的御攆,剛才那輛馬車總會那麼的簡陋低調,一副生怕引起別人注意之勢。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未央宮的作派呀!

要知道,往常未央宮裡那些太監宮女一個個都狗仗人勢得很,哪裡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宮裡出來的。

如今難得有如此出宮的機會,藉著這個機會大肆高調一番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如此低調,除非……

想著想著,墨北譽恍惚想到了什麼,眉毛一個蹙尖,馬上果斷拔腿追了出去。

他原本還只是猜想馬車裡頭坐的會是什麼身份見不得人之人,結果沒想到,剛追出宮門,還沒跑多遠呢,無意間就瞥見不遠處地面上似乎躺著個什麼玩意兒。

那玩意兒在陽光的照耀下還隱隱發著光芒。

墨北譽看得奇怪極了,當下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地朝著地面那玩意兒大步走了過去。

一走近,他才發現躺在地面上的竟然是一支髮釵。

那髮釵還是之前還在府城時,他買來送給楚晴嵐的!

“這髮釵,怎麼會在此?難不成剛才坐在馬車裡的人其實是嵐兒?”想到這個可能性,墨北譽立馬被嚇得瞪大了眼睛。

以他對楚晴嵐的了絕,她絕非那種一聲不吭就自毀承諾之人,至少不會走了都不提前派人知會他一聲,除非是她是逼不得已離開的。

如今她的髮釵要遺落在此處,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表明她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只是因為不方便出聲呼喚他,是以才選擇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如此問題又來了,那便是她究竟是被誰帶走了,以及對方為何要帶走她?

越往下想,他的心就越慌亂不安。

實在是按耐不住了,他這才趕緊喚暗衛趕緊沿著剛才馬車離去的方向快速跟去,切忌打草驚蛇,以免對方狗急跳牆之下傷了楚晴嵐。

他自己也沒敢閒著,帶著十一匆匆趕去館舍。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