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怎又和他走在一起了?”墨北譽冷著臉問,眼眸裡頭滿是遮掩不住的幽怨和醋意。

楚晴嵐雖然早知他不喜歡她和完顏玦兄弟二人太過頻繁接觸,卻沒想到他居然吃醋吃到這個份子上。

一時不免覺得好笑,“噗嗤”一聲便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他臉色立馬變得更難看了:“笑什麼,難道屬下問的有何問題不成?”

喲,他這回還真是醋壞了,以至於連屬下這話都說出來了。

楚晴嵐也不好再逗弄他,只得趕緊抱住他的胳膊,一邊趕忙笑著解釋說:“沒問題,沒問題,我家駙馬問什麼都沒問題。”

聽到“駙馬”這二字,他臉色這才緩了緩,但口氣仍帶著滿滿的醋意:“他剛才找你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讓我帶他出去逛逛。”

他立馬“切”的一聲,毫不掩飾輕蔑地說道:“北夷局勢如此緊張,他竟然還有這等閒情逸致,難怪乎昔日會被五皇子同朝中奸臣奪了權勢。”

她知他只是心中不喜完顏玦,對完顏玦的能力實際上還是有所認同的,所以此時才會如此說說,平日裡頭還是很有分寸的,所以不會隨意往外說去。

所以當下她也沒反駁,而是笑嘻嘻的繼續抱著他的胳膊看著他,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直答是。

反正只要能哄他開心,罵一罵完顏玦又何妨。

就是她本來是想告訴他衛修一事,但因著這一茬,怕自己提起衛修,又會引得他醋意大發,猶豫過後也就沒有告訴他了。

而是在自個兒心裡默默的盤算著該如何才能夠調查清楚衛修和長瑾宮之間的關係。

當然,若是能查出他們背後所為的話,那自然更好不過。

但別看衛修只是一件小小的鄉坤之子,為人卻比狐狸還要狡猾多端,以至於楚晴嵐後面派人悄悄打聽了幾天,也沒能打聽到有關他任何訊息。

倒是第三天的時候,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人突然回來告訴她,說是打聽到了上次接幸言去長瑾宮的那名女宮人。

一聽到這個訊息,楚晴嵐眼前便是一亮,連忙問道:“那宮女現在如何?”

“還在長瑾宮當差,就是不知道怎麼的,前兩日還一直待在長瑾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日早早的,我們的人就看到她悄悄摸摸地去了未央宮。”

未央宮是淑貴妃的寢宮,和長瑾宮兩者之間有一段距離。

那宮女這個時候去未央宮,顯而易見沒有什麼好事情。

楚晴嵐馬上又問:“可打聽清楚她去未央宮做什麼?”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宮女進了未央宮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哦對了,那宮女從未央宮後門出來的時候,手裡頭似乎還多了一個包裹。”

“包裹?”楚晴嵐聽得眉眼緊蹙。

心想,對方先是偷偷摸摸的去未央宮,然後又從未央宮裡拿東西出來,這件事情怎麼看都透著一股蹊蹺。

手下也在猜想著:“長公主,您說那宮女從未央宮裡拿出來的東西會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贓物,怕放在未央宮裡被人發現了,是以才偷偷地拿出去準備扔掉?”

按照正常情況而言,此等可能不是沒有,但以淑貴妃滴水不漏的辦事風格,若真想銷贓的話,那也應該是由自己宮裡的人偷偷處理掉,而不是特意派長瑾宮的宮人去做此等事情。

除非……

她眸光一閃,恍惚想到了什麼。

一時忍不住冷笑出聲,頃刻她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好一招螳螂捕蟬,只是誰是黃雀尚未可知!”

弄清楚長瑾宮和未央宮的陰謀後,楚晴嵐決定將計就計,當下便獨自趕往宮門。

為了避免意外橫生,走之前她還特意悄悄吩咐護衛暗中跟隨她一同前往。

這樣一來,不管對方到底有何目的,她都不至於孤身冒險。

如此一路趕往宮門,等她到達之時,那宮女剛好坐著馬車出了皇宮。

楚晴嵐先找負責看守宮門的侍衛問清楚剛才出宮門的那位宮女拿的是何人的腰牌。

確定是淑貴妃的,她才趕緊出宮門繼續跟蹤而去。

出宮門的那一刻起,她便時時警惕著四周。

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甫出宮門未幾,一群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蒙面人忽然朝著她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