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擎則半點不留情面的直接哈哈大笑,“七歲?你怎麼不往三歲說?”

一群奇葩,殷尋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沒有搭理這兩人。

顧湛輕哼一聲,沒有辯駁,但事實上他說的還真不是信口胡謅的,這玩意說起來多多少少有點羞恥。

他小時候顧海橋事情比較忙,沒時間管他,顧湛算是跟著家裡的保姆一起長大的。

那保姆有個比他小兩歲的女兒,因為家裡沒人看管的緣故,所以徵求了顧海橋的意見把女兒帶到了顧家一起照顧,剛好兩個孩子差不多的年齡,也能做個伴。

顧湛那時候還沒那麼陰陽怪氣,比較好相處,和小姑娘一起分享玩具,分享零食,一起玩遊戲。

保姆平時會出去買菜,兩個孩子在家裡看電視,那次也不知道怎麼著,本來調好的動畫片變成了當時流行的愛情肥皂劇,兩個孩子竟然還挺喜歡看。

電視裡面男女主接吻,兩個小孩看的一臉好奇,小顧湛扭頭看了眼一旁吃著棒棒糖的小女孩,伸手指了指電視,“他們為什麼要這樣,不髒嗎?”

小女孩怎麼知道?

後來小顧湛大手一揮,“他們肯定是在玩遊戲,我也想試試。”

想到這,顧湛匆忙收回自己的思緒,恨不得拿個錘子直接去把小時候的自己敲死。

他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另一邊的唐文斌小聲的和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交談著。

唐文斌是個比較純情的人,現在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在進來的幾個人當中算是比較美豔型別的。

女人端著酒杯遞給唐文斌,聲音不大,足夠他一個人聽見,“我不靠近,就賺點酒錢而已。”

她確實和唐文斌之間保持著兩掌的距離。

因為這句話,唐文斌看了她一眼,目光對上,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一瓶酒你能拿多少提成?”

“不好說。”女人指了指唐文斌面前的那瓶酒,朝他露出一個頗為燦爛的笑,“這個,大概兩千左右,有多有少。”

“哦。”唐文斌的臉紅了一瞬,匆忙之中移了下視線,但下面是女人不太長的裙子和雪白的腿,他又連忙移開,模樣倉促,“你缺錢?”

不知為何,他覺得面前這個女人不像是缺錢的樣子,這興許和她的氣質長相有關係,儘管是站在這種地方,手裡端著酒,說著各種奉迎的話,卻依舊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女人似乎被他問的愣了一下,隨後很快笑開,“缺啊,很缺。”

唐文斌心知冒昧,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能,但您之後再來這裡喝酒,簽單的時候能寫我的名字嗎?”

寫了她的名字,這些提成自然就算是她的。

這些富家公子哥的消費,足夠她拿不少錢了。

她還真直接。

唐文斌點頭,“可以。”

女人聲音平淡,聽上去沒有太多的波瀾和悲傷,“前幾年的時候和我男朋友合夥開了個事務所,但後來他出了意外去世了,事務所幹不下去,也欠了不少的債。”

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偶爾停留在唐文斌臉上,但讓她失望了,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情緒。

唐文斌說,“抱歉。”

女人攥著酒杯的之間猛地攥緊,隨後鬆開,朝他笑笑,“小事,唐少往後別忘了籤我的名字,我叫喻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