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尋一時半會沒能理解餘意和他說這話的意思,只當她是在說餘樂說話做事比較莽撞。

便點了點頭,“嗯,沒關係。”

沒關係?

餘意噎了噎,沒關係是什麼意思,是他不介意的意思?

餘意皺著臉苦惱了一會兒,順便扭頭看了眼外頭四仰八叉躺著的餘樂,還真別說,這傢伙有點暴躁小受的潛質。

雞翅上再刷一遍醬料送進烤箱,餘意走到客廳找了個醫藥箱出來,拿了點消毒面前和碘伏朝餘樂努努嘴,“過來。”

餘樂不太情願,抬手摸了摸嘴角,“就這一點小傷,上什麼藥,不用。”

他不願意上藥,餘意也不強迫,反倒是餘樂心裡的不爽還沒完全的發洩出來,斜著眼睛看她,“你就不關心關心我這是誰打的?”

餘意不理他。

殷尋坐在一旁聽著這姐弟二人說話。

“我這是殷戎打出來的,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在那訂婚宴上看到他,他那眼神就跟我是個陌生人一樣,姐,你弟的臉被他打成這樣,你就這個表情?”

沒有理會餘樂的胡扯,餘意比誰都清楚,殷戎那人是不會動手的,他的傷估計是和保鏢拉扯時傷到的。

餘樂越說越氣,還有些憤憤不平,“姐,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突然就訂婚了?”

在看到訂殷戎和劉昕微的訂婚訊息時,餘樂初時是以為他姐和殷戎分手了,但他沒有聽餘意說過,於是打電話去問了蔣靜。

蔣靜那個大嘴巴,被他一聲一聲甜滋滋的姐姐喊著,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於是這才有了餘樂大鬧訂婚宴的這回事。

他嘀嘀咕咕說了這麼多,餘意一句也不接,餘樂氣的抬手想要在餘意手臂上擰一擰,但還沒有碰到餘意,就被一旁的殷尋伸手擋了下,他回頭,殷尋眸光平淡,“壓到我衣服了。”

哦,餘樂往一旁挪了挪,忘記了自己要擰餘意的這回事,抓耳撓腮的,“姐,你就什麼都不做?”

餘意挑眉,“誰說我什麼都沒做?”

“那你就這樣看著他訂婚?”

“你知道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愧疚,難堪,心不得安嗎?”餘意道:“我跟他談了三年,不說對他了如指掌,但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說到這的時候她頓了頓,偏頭看了眼殷尋,“劉昕微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嗎?”

這問題問的稍稍有點猝不及防,但殷尋還是道:“是。”

“孩子是他的,即便他想起來了,這個訂婚宴也是依舊會繼續的,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把責任看的比什麼都重。”這並不是說殷戎不好的意思,餘意一直都知道殷戎是個不錯的男人。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我不需要去鬧,更不需要歇斯底里的去他面前肆意辱罵,什麼都不需要做,等他想起來了,他自己就不得安生了。”

相愛一場,也不能說誰對誰錯,畢竟殷戎也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所以沒必要非要鬧到撕破臉的地步。

殷尋安靜的聽她說完這些,低垂的視線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