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沒在意這些,目光落在一條鑲了個黑鑽的兔子項鍊上,這兔子很精緻,那顆黑鑽是兔子眼睛,有種高貴神秘的感覺。

夏女士的生肖剛好是兔。

她剛想要開口讓櫃姐把這條項鍊拿出來看看,那邊一個聲音比她先開口。

“殷哥,這條兔子項鍊好看哎。”

“你好,這條項鍊幫我們直接包起來。”

男人帶了些清淡的聲音傳到耳邊,餘意猛然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幾個月沒見的臉,看上去清瘦了很多,眉骨位置多了道疤。

餘意回頭,男人旁邊的哪個女人面色猛然就變了,下意識的把殷戎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聲音不輕不重,但足夠餘意聽清,“殷哥,我們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寶寶的衣裳,醫生雖然說了寶寶還小,但我想先準備著。”

“好。”

餘意微微挑眉,倒是並未如女人所想的那樣識趣的避開,而是直接站在兩人面前,上下掃視了一番殷戎,對上他那雙漠然中帶了些疑惑的眸子,瞬間領會了什麼叫做人生無處不狗血。

“這是腦子被門夾了?”

殷戎身邊的女人猛然往前走了一步,“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這女人是個三四線的小明星,這段時間她和殷戎訂婚的訊息早已經在網路上傳開了。

餘意並未理會她,只是看著殷戎,隨後伸手指了指女人的肚子,“她懷孕了?你的?”

殷戎微微皺眉,對於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感到疑惑,同時太陽穴位置泛起陣陣刺痛,讓他有些煩躁和不適,但還是壓下了這陣不適儘量禮貌的開口,“這位女士,我們認識?”

“我們認不認識在於你旁邊這位女士肚子裡懷的是不是你的種。”

這是個什麼道理?殷戎對於這種問題自然不打算回答,但他旁邊的女人開口道:“我們都要訂婚,再過不久就要結婚的人了,你這女人真是奇怪,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女人很明顯知道餘意和殷戎的關係,以至於她看上去渾身都充滿了警惕,小鳥依人的靠在殷戎身邊。

反倒是餘意看上去鬆散的多,她依舊看著殷戎,“我在問你話。”

殷戎總覺得心口隱隱約約溢位一些別樣的情緒,掌心傳來輕微的刺痛,這是站在他旁邊的未婚妻因為緊張而攥的過於用力了的原因。

他瞬間想到家裡人說的那些他之前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惹得未婚妻傷心的話,加上他受傷的這段時間確實是未婚妻一直陪著他,所以殷戎壓下心口的那點不舒服,啟唇道:“自然是我的。”

餘意點點頭,其實在看到殷戎現如今明顯消瘦,以及眉骨上的傷疤時便不難猜測,殷戎或許是出了事情,可能是車禍,可能是別的,總之,他不記得她了。

若他只是簡單的失憶,其實她並不介意幫他回憶起從前的事情,或者即便是回憶不起來,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她就是有自信,殷戎能愛上她一次,定然就能愛上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