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被她這一溫柔的動作微詫到。

去看這姑娘的眼睛。

好生奇怪,她竟看懂了,仿似從這姑娘的眼中,瞧出了痴迷的味道。

也是。

世家沒有經歷過血雨的姑娘,哪裡受得住這個嚇,魏映弗沒哭出聲,已是萬分勇敢,她救了她,她不痴迷才叫奇怪。

如此,李宴更加柔和了聲音,單手按住她覆在她臉上的手。

垂眸,眼睛彎成月牙。

「魏姑娘,你還活著,沒受傷。」

沒受傷。

她還活著。

魏映弗猛然受驚,察覺出她竟握住了她的手。

「姑娘,放開我,放我進去,姑娘!」

魏家的人來了。

水月揮手,放了人進來。

李宴便放了魏映弗落地。

魏家的人將魏映弗用披衣包住,帶出了人群。

李宴只覺得一身的香氣,像是桃花香,這個天,哪裡來的桃花。

看著魏映弗被帶走,從人群裡,李宴竟還瞧見了橋下她那位算得上有點關係的二妹。

現下是魏家二姑娘。

李宴與魏窕對視一眼,便挪開了視線,甩了一手的桃花香,走到花詔午身邊。

終於近距離瞧清北衙這位赫赫有名的水司使長什麼模樣。

長得真的是……

究極符合她心意。

這也太秀氣了些。

男生女相。

如此妖嬈的長相。

這叫她如何對她下手,一時,還有些不忍心。

水月冷冷看著南衙來的李宴,可沒有她這般心思。

「李司使,你南衙擅自行動,如此壞我大事,這筆仗要如何算,小的們,將李宴抓住,上!」

李宴後退好幾步。

才明白。

什麼南邊來的匪首,他們北衙可不在乎這些功勞,今夜怪道如此興師動眾,原來是下定主意,專門圍她來著。

但她李宴。

哪能這麼蠢。

一對多,豈不是叫這滿城的百姓看笑話。

便是打得過也不想打。

「水司使,你生的花容月貌,怎的心胸如此狹窄,抓人是假,瞧我李宴不爽原是真。這般行事,也不怕司員們看笑話。」